與之前稻荷崎學園祭在狹小狹窄的更衣室那樣完全不同,現在的角名,根本沒有碰到他一絲一毫。
兩支手平靜又沉穩地放在那兒,一手托著他的后腦、防止他過于失衡時撞到什么,另一支手托著腰身后,不輕不重隔著薄薄一層白襯衫,仿佛只是為了踐行‘放’這個動作。
但他只是手沒動,掌心溫度卻是實打實地洇透,完完全全接觸。
腰身后側那塊柔軟部分止不住想躲,被刺激得顫顫巍巍,可是無論怎么躲也完全難以逃脫,根本難以移動。
那支手似乎就嚴絲合縫地把在那兒,無論他想往哪里藏都絕對會被找到捏在掌心。
——完全像是一種精神上的施壓與全部掌控。
狐川辻人有些受不了,輕微搖著頭想表達自己的失序與散神,可穩穩停在后腦的那支權當保護的手卻一反保護目的成了桎梏,連最輕微的轉過臉都做不到。
角名倫太郎不輕不重抬起膝蓋,像是安全設施般連著帶動人、一下一下,狐川辻人不得不靠著他,隨著啟動后的重心移動而動。
沒有絲毫遮擋與橫亙的人坐在云霄飛車上,只能被云霄飛車的駕駛員所掌控。
不像玩鬧,更像更深一層意義上的……操縱。
十月末的愛知縣,好不容易等來的一個月休日,角名倫太郎開始醒花。
他不是專業的養花人,所以對花束整理與拆裝都十分小心。
在s上有專門教授過要如何對待剛被派送到手的新鮮花枝。
才拆出的黑色郁金香新鮮又芬芳,花瓣上綴著汩出的晨露,看上去又可憐又可愛。
黑色郁金香,珍惜物種。
珍貴又美麗,他手頭上只有這一支,對待起來自然很小心,雖然之前在其他什么地方已經模擬著拆裝過一次了,但是現在在他年輕時候位于愛知縣的自己的房間,光線充足明亮的場合。
這還是
在角名倫太郎家做醒花與插花的藝術鑒賞課著實廢了狐川辻人好一通精力,
最后對那支珍貴的黑色郁金香的處理也就不再多說了,僅是狐川辻人自己都累的近乎筋疲力竭。
就差對天發誓以后角名再忽悠他做什么醒花或是插花之類的絕對不會再輕易相信。
被插好的黑色郁金香花瓣上的晨露也被骨節頎長、修長的手指彎曲著蹭擦拭去,更多的晨露滴落到沒接好而被濺到的角名倫太郎掌心、身上,
但對方似乎一點也不在意,收拾整理好醒花與插花的唯一道具后就擁著那支新鮮又寶貴的黑色郁金香,不顧懷里的黑發少年小狐貍一般的掙扎抵抗。
尤其是在那句‘我是故意的’話語說出后,更是被狠狠咬了一口。
但某只藏狐倫太郎似乎并不以此為恥,甚至隱隱有些反以為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