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辻人,”
正在心里盤算著要如何把角名編入自己未來的黑發少年聞聲不經意應了聲,“嗯嗯?怎么了?”
聽筒對面的人說了句話。
一下子,從上至下、從內到外,黑發少年一下子如煮熟的螃蟹般紅了個徹底,
“你你你你——你在說什么啊!”
聽筒內的聲音一聽到他的語氣就知道黑發少年沒有按照他的囑咐做,慢慢又低低地嘆了口氣。
這一口氣仿佛就嘆在了狐川辻人耳邊,不知不覺間引得他耳尖發燙,他情不自禁伸手摸了摸自己脖頸,指尖撩過臉側發絲,支吾般咳了聲欲要掩飾過去,但還是壓不住從聽筒里傳來的低低男聲,
“又沒有上藥啊,辻人,又要到我的寢室嗎。”
“——我才不要去!”
狐川辻人當即咬死拒絕,“我自己上、上藥就是了…太啰嗦了,倫太郎你。”
要不是他那天做得那么過分,一直蹭碾來碾去,明明只那一次就可以,結果仗著他沒有力氣在之后又非要說著什么醒花插花課程有點難,一次性學不完,需要再學幾次才能記清楚。
黑發少年就這么被困在人膝上、腿上、懷里,硬生生被教著插花醒花的藝術課程教到大腦失神、垂著的指尖甚至足尖都沒了力氣。
最后勉強被喂了點水和吃的才稍微緩和了些許能夠站起身來,勉強正常行走。
之后狐川辻人好一段時間都不想再接觸任何和‘插花’‘醒花’有關的字眼,更不想接觸以致于自己變成那種樣子的罪魁禍首。
說著‘成年前不能做到那種地步’,但黑心的藏狐倫太郎完全就是踩著線、說是不能做到那種地步,結果不該做的雖然沒做,但不該做的以外的完全做了個徹徹底底。
一想到當時的場景、自己的模樣,對方的寬大蘊著淺淺一層薄繭的掌心與指節,以及從手中傳遞來的切實又滾燙的溫度,狐川辻人就止不住要被拖拽回記憶中的場面。
他深深地又吸了口氣,才勉強組織住自己的東想西想,勉強保持鎮定,
“——我要休息了!”
“就這樣,明天見!”
“嗯,明天見,辻人。”
手機屏幕顯示當前通話已掛斷,狐川辻人盯著看了會兒,默默以手捂住臉擋住自己的表情。
可惡…太可惡了這家伙。
一言不合就往那種奇怪的方向,多少也該純潔一點啊!
就算他們現在是重生…17歲的殼子頂著30歲的靈魂,但最起碼,也克、克制一下才對!
狐川辻人嘴上說著克制,手已經開始在手機上瀏覽萬圣節相關風格的s,瀏覽著瀏覽著……就默默地點進了一些成年人可進的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