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沒關系了。”他看著面前的人,又輕聲開口重復了一遍,
“辻人,已經沒關系了。”
狐川辻人知道,面前的角名已經清晰知曉他想起了忘卻的約定這件事。
止不住的、心臟有些酸軟,定了定神,他深吸一口氣,乖乖點頭應聲,“嗯。”
“還要繼續拉鉤嗎。”
“……要。”
悶悶的鼻音,狐川辻人牽著角名倫太郎的尾指,纏在一起在喧鬧又嘈雜的空氣里輕微晃了晃,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很孩子氣的童謠,被黑發少年認真又認真地念出口,
“違約的人要吞一千——”
剩下的字眼沒順利出口,狐川辻人眨眨眼,眼瞳向下一低,才發現自己的臉頰被角名及時抬起的手捂起,對方截斷了之后的懲罰性誓言。
角名慢慢收回手掌,將勾纏在一起的位置晃了下,大拇指摁在狐川辻人的大拇指上,就算是蓋了章,約定成功,
“到這里就可以了。”
“我一直都信任辻人。”
狐川辻人看著他的眼睛,幽綠的、沉靜的,不是17歲的角名同學的眼睛,也不是回憶中找回的青年倫太郎的眼睛,是和他一樣、一道重生回來、經歷過一切的角名倫太郎。
一直以來懸而又懸的心,終于落下定石,總算能緩出口氣來。
他被回憶所困擾、一時之間竟沉溺其中……忘記了他們早已經不是過去的他們這件事了。
眼看宮治宮侑差不多就要回來,百米沖刺賽即將開始最后檢錄,不相關人員要退場,狐川辻人最后看了眼角名,囑咐道,
“待會比賽注意安全,小心不要受傷。”
“嗯。”
“阿治阿侑差不多要過來了,那我就先出去了。”
“……嗯。”
一下子原地變身成復讀機,狐川辻人無奈、眼尾略微彎了下看向他,
“已經拉過鉤了,我會好好在外面幫你加油的。”
“……我知道。”
——看上去情緒還是沒有很大的起伏啊。
為什么?
狐川辻人左看右看,就差伸出手指捏住人下頜點一點向上提一提,趕在黑發少年做出如上動作之前,復讀機許久的人終于愿意重新開口組織稍長的一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