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指名公示期在四月,在那之前約莫有一個月對于角名倫太郎來說都是空閑。
躺夠了,狐川辻人總算半支著身半坐起。
兩年時間在他身上發生了不少變化,五官更加長開,頭發及至肩側,略長拂過脖頸,被細長手指撩著帶到耳后。
白皙細長指尖輕微一晃,頸側盈潤皮肉撞入眼瞳,而在其中,更有一點微攥目的光亮幽幽輕晃。
是一條單邊耳墜,銀質鏈條在最尾端綴著枚圓潤的祖母綠,映在人側頸,些微引著視線,情不自禁望去。
角名倫太郎搭在膝上的手輕微蜷了下,克制斂壓著觸碰上去的谷欠望。
余光似有所察,從頎長眼尾輕微一挑、就瞥見人面上表情,于是黑發青年輕微勾了下唇。
他慢慢靠近、將臉頰湊近人面前,微轉了轉,將左側耳垂下墜著的那枚祖母綠迎著人,綠與白交織相映,粉意淺淺,青年嗓音柔滑低低,
“怎么了,倫太郎,又想摸一摸了嗎?”
“……”
迎著光線,祖母綠呈現出一種幽綠的色澤,與靜謐注視于此的眼底瞳色全然一致。
角名倫太郎沒有出聲,只是身體本能已經代替話語提前發起行動。
修長指節彎曲觸及微涼的玉石,狐川辻人饒有耐心地低了低一側臉頰,而黝黑的一雙眼卻是微微彎著帶笑意看他。
很勾人,長開以后更加如此。
兩年前還稍顯青澀的黑發少年被時間一打磨,露出柔潤光亮的內里,無論是誰都極難從他身上移開視線,只一眼對視就不得不追隨而去。
角名倫太郎手指輕微動了一下,觸及人柔軟耳垂,順著耳垂,指腹輕輕摩挲、繞過耳骨、耳廓,捏揉打轉。
輕慢的,從狐川辻人喉間溢出點沉重呼吸,連著身體也顫顫,是敏感的。
角名很喜歡用這種方式對他進行觸碰。
尤其是在他戴上這一條祖母綠單邊耳墜后。
它是角名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微糙的指腹觸及柔軟的耳垂,狐川辻人垂了垂眼睫,綺稠濃郁眼睫顫顫,慢吞吞側了下臉,壓著舌尖、狐川辻人微抬眼看了眼人。
沒有意外、角名倫太郎同樣也在看著他。
從幽綠兩點眼瞳之中,狐川辻人看懂他未說出口的話語。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親昵了。
狐川辻人忙著事業移轉,角名倫太郎忙著職業指明,現在好不容易空閑下來,稍微湊在一起、就止不住地想碰碰摸摸,更多的甚至是做些什么。
不再是兩年前的17歲,一直緊守的成年界限早已邁過,加上兩人都不僅僅是現在的年齡,內里30歲的靈魂早已作為健全的成年人蠢蠢欲動。
真正說起來,互相喜歡喜歡了這么多年…一直沒有更進一步,也是神奇。
狐川辻人半支著手臂半仰著身,角名倫太郎站在床側,慢慢的、停在人耳垂上的手指就變了個位置,緩緩移到了黑發青年的下頜。
指腹輕微一捏,穩穩捏住向上微抬,黑發青年全部身影就不得不落入自上而下看去的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