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名誠實點了點頭。
他發不出聲音,因為整張嘴都被白軟的奶油胚體占滿了。
狐川辻人眼尾彎起弧度,靠近了點距離,
室內空調已經開始運轉,制熱的風持續不歇。
即使是在夢中,這點細節也做得十分到位,有時讓人一晃神、甚至還以為是現實。
如果是現實那才更奇怪……不xx就不能出去的房間,太怪了。
黑發男人在心底如此吐槽著,但是動作可是一點都不帶遲疑與停頓。
他與角名倫太郎從那次三人夢中過后,就一直收斂著、加上后面全世界亂飛,做是做了,但因為每一天都有日程,也就是一次兩次,沒能弄個徹底。
現在在這種荒唐又微妙的夢里,之前還會懷疑自己是不是谷欠求不滿的狐川辻人對上年輕時候的愛人一下子明白了真理。
不滿就不滿吧,反正是夢、無下限一點又沒有什么關系!
平常不會主動、被勸著哄著也不會做的,現在對著年下的年輕愛人,界限完全放開,不再遲疑猶豫。
就地取材,環境里道具罕少、就算有似乎也不是適合當下這個場景。
視線掃過,慢慢停在小桌上。
除開那盞已經被角名開始吃著的切角戚風蛋糕,另外還有一整塊的黑巧慕斯與兩杯浮動著清透冰塊的薄荷檸檬水。
他歪歪斜斜側著身,重心有人自然幫他維持所以全然不害怕般,
手指輕微一捻一勾,兩指并起,夾起透明杯壁懸浮在水中的清透冰塊。
角名視線被他勾著、慢慢移到了指尖的冰塊上。
移動、捻著、慢慢咬入。
口腔內壁柔軟,即使咬著冰塊也能看見細白一截齒尖。
他微微仰著頭,就這么將黑發男人吃著冰塊的模樣映入眼底。
冰塊透明又清晰可以清楚看見移動時柔軟的舌與口腔的變化,幽綠瞳孔緩緩凝縮,年輕的角名張了張口,
但到嘴的話卻沒能說出。
因為他看見了更多。
兩塊冰塊都被指尖捻著撈起,指腹流淌的水珠在玻璃面上滴下圈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