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嫂,你怎么了?”李姝棠看出裴蕓的不對勁,擔憂地問道。
書墨就站在一旁兒,她是曉得裴蕓與趙氏之間有交集的,“我家娘娘許是不大信這事,公主殿下不知,先前,娘娘在宮外路遇柳三奶奶,見她在躲雨,讓漣兒送了傘給她。那柳三奶奶也是知恩圖報的,還傘時還贈了娘娘一個青蓮紋的蜀繡荷包呢……”
荷包……
裴蕓秀眉微蹙,記得在誠王府時,趙氏還特意問她收著那荷包沒有,她心下隱隱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轉頭問書墨,“那荷包,你收在哪兒了?”
“奴婢收在矮柜里了。”書墨問,“可需給娘娘拿來?”
見裴蕓點頭,她忙取了來,裴蕓心急如焚地接過,摸了好一會兒,就覺其內硬邦邦的,不像是襯布,而像是藏著什么。
她果斷抄起繡筐里的剪子,在一陣低呼聲中,剪開了荷包的表布,向外一翻,果真露出一張被疊了好幾疊的紙來。
將那紙展開,其上紅彤彤的字跡令她驚了一驚,不過那并不是血,而是朱砂寫就。
且讀了
這是他的女兒
李長曄一頭霧水,不知趙氏是誰,亦不知生了何事,直到李姝棠邊解釋邊將那信遞給他,他粗粗覽了一遍,方知前因后果。
他知道他妻子良善,明知可救,不可能就這般看著一條活生生的性命被害死。
可如今她面臨生產,力不從心,只能將此事交托給他。
他攥緊裴蕓的手,“放心,你安心生產,孤會處理好此事。”
說罷起身往殿外而去,吩咐常祿,“派人去大理寺,召杜寺正進宮見孤。”
裴蕓臨盆的消息傳出去,太后、高貴妃及慶貞帝都遣人來問。
李謹更是提前下了學,往琳瑯殿飛奔過來,諶兒正由乳娘領著在院子里拉著鳩車玩,見著哥哥,撲騰著小腿跑過來,抱住哥哥的腰。
“娘,生弟弟妹妹。”
李謹將李諶抱起來,問乳娘:“我母妃如何了?”
乳娘答:“回大皇孫,娘娘當是快生產了,您若想去看看,這會兒還能入內呢。”
聽得此言,李謹抱著李諶,快步跑入琳瑯殿。
穩婆才掀開被褥看過,裴蕓離生產不遠,這會兒已然痛得十分頻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