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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8頁）

終于忍不住打電話給他，卻響了很久都沒人接。

原本鐘茜茜沒有放在心上，往往沒多久周生衍就會立即撥電話回來給她道歉。

她對自己在周生衍心里的地位堅信不疑。

可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電話始終沒有顯示她想看到的三個字。

鐘茜茜臉色越來越差，又打電話撥過去。

一分鐘，兩分鐘。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

鐘茜茜的心里變得不安，不祥的預感在空氣里蔓延。

這是回國以后，男人

曾經簽下幾個億的合約，也沒能讓周生衍這么驚惶過。

“y……”

周生衍喉中發出一個氣音，就被翻滾的情緒哽在喉中，只能拼命壓抑呼吸，試圖抑制內心的崩潰，卻無法掩蓋痛苦的痕跡。

他攥緊手中薄薄的蓋布，用力掀開。

她的身影也袒露在他面前。

周生衍瞪大眼睛，攥出血的手終于慢慢減緩力道。

雖然衣服殘缺很多，但是他能看出來那是羽絨服，虞清歌穿的不是羽絨服！

周生衍粗喘著呼吸，臉上帶著魔怔笑意，似悲似喜，駭人得可怕。

不是她，不是虞清歌！

他大起大落的心緒逐漸平復下來，不安卻沒有消散，反而變得更加厚重。

周生衍跪在地上捂著眼睛，松懈一絲的緊繃情緒讓他渾身發顫，所有的慶幸和痛苦在這一瞬間迸發，像一場無法控制的暴風雨，撕扯著他的靈魂。

清歌，你到底在哪里？

對不起，求求你回來好不好？

周家獨院。

周生衍一身狼狽走進客廳，紅著眼推門進主臥。

他怔愣地看著空蕩的房間，沒有人等他回來，也沒有給他留燈。

什么也沒有。

跟虞清歌有關的東西消失不見，就好像她根本沒存在過一樣。

周生衍看著床頭的結婚照，虞清歌甜蜜的笑容刺痛了他的雙眼，強撐的不安被崩潰的情緒傾倒，沖垮了他所有的設想。

你到底在哪，清歌？

……

瑞士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