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它得開多久了?”
“幾十年了,經(jīng)過了三代人,”翁川皓慢慢解釋,“當然,最早不是這個樣子,街道和店鋪翻修過好幾次。”
他示意池逍看墻上懸掛的照片,是餐館在不同年代的樣子,有些還是黑白的:“只有味道和招牌是傳承下來的。”
翁川皓介紹這些時,語氣間帶有一種對優(yōu)秀同行的欣賞與欽佩。
池逍凝視著照片,贊嘆之余心中微微惆悵。
哪家長期經(jīng)營下來的店是輕松的呢?誰愿意自己辛辛苦苦樹立的招牌被毀?
恍惚間,他想起出事前做過的夢,當時以為不好的事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可為何是翁川皓的事業(yè)來承受呢?
“想起什么了?”翁川皓在池逍呆愣的面前晃了晃手。
“我……”被他的話拉回思緒,池逍為自己那點迷信的心思感到羞愧,“你相信夢嗎?”
他把那個讓他困擾多日的夢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對方。
“原來……哈哈哈,”聽了池逍的說明,翁川皓捧腹,“你很在意這個夢嗎?”
“本來是沒什么……”池逍喃喃,可第二天就真的發(fā)生了那樣的事,讓他不得不有點相信命運。
“來,我們再查一查。”翁川皓打開了手機。
“哎,你干什么?”
“解夢啊。”
“別了吧。”池逍慌忙阻止,看見那些不吉的解釋豈不更破壞心情。
“沒關(guān)系,”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幾下,“你看,其實同一個夢有多種不同的解釋角度,比如這里——”
他翻了幾條,找到一個頁面,舉到池逍面前,上面寫著【做生意的人夢見水藻,代表先有虧損,重新整理再經(jīng)營后才有機會獲得成功。】
“所以不是完全沒有轉(zhuǎn)機吧?”翁川皓問道。
池逍一看,確實像他說的,和自己最初查到的解釋不太一樣。
“也不完全是兇兆嘛,”翁川皓又往下看,“這里還說,創(chuàng)業(yè)者夢見,‘意味著有志者事竟成,’可能是說你呢。”
池逍看完一掃沉重的心情。兩個三十歲的人聚在一起查周公解夢,幼稚得令人發(fā)笑,但他暗暗地又開始希望這樣的“預(yù)言”能夠成真。
“不糾結(jié)了吧?”翁川皓問。
池逍一邊笑一邊搖頭,不忘舔舔沾了包子湯汁的嘴角。
享用完小吃,他們一路行至市政府側(cè)面的廣場。天氣好,每到傍晚,很多市民在這邊活動,有跳舞的、帶小孩玩的,也有像他們一樣,單純散散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