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薩思:“你們這一行似乎比學生更容易招靈?”
精靈:“畫本就是傳遞精神能量的工具?!?/p>
阿薩思:“……看來東京的怪談殺不完?!比毡臼钦媪餍新嫲。衲芰恳痪郏裁垂终劧加?。
她有預感,她大概會在這個世界呆很久。
是夜,阿薩思離開圖書館,走在回家的路上。
她的專屬司機迎來了
學醫讓人心如止水,學解剖更是把人變成一潭死水。
龍也不例外。
在接觸過大體老師,親眼看著導師給其剝下頭皮、掀開天靈蓋后,什么黑山羊、喪尸、人形怪談,都無法撼動她絲毫的情緒了。
彼時,一群菜鳥同學吐得稀里嘩啦,唯獨她面不改色亦無動于衷,甚至記住了步驟,當場提出想親自上手。
而后,在導師欣慰的眼神中,她根據指導直接上手,給予同級生二次心理暴擊,自此收獲了全年級的敬畏,成為名副其實的學院一霸,并被尊稱為“先天屠夫圣體”。
屠夫怎么可能怕人形怪談呢?
當裂口女沖她露出那一道血肉翻卷的長疤時,阿薩思的第一念頭是:去腐、消毒、治療,再做個填充植皮,應該能恢復了。
恢復不了也能像馬特一樣開辟新賽道,去做個獨特的電影角色,沒準就走上人生巔峰了呢?
可惜,怪談已經不是人了。
它憑著強烈的怨念化作怪談,屬于人的底線和心智早已扭曲,遇到落單的獵物時豈會善了?
就算聽出了對方話中的真誠,裂口女也依然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剪刀,說:“那你也變得跟我一樣漂亮吧!”
既然認可它的美麗,那就認可到底,但凡中途出現一絲反抗和排斥,那就是騙它,該殺!
“是嗎?”阿薩思摘下眼鏡,露出金色的豎瞳。嘴巴一咧,里頭的牙全變成了利齒,看上去比魔鬼還像個魔鬼。
“該我了?!彼忠簧?,一柄黑鐵色的噸重鐮刀落入掌心,散發著肅殺之氣,“我強壯嗎?”
裂口女:……
“怎么不說話,難道我不夠強壯嗎?”阿薩思順著它的話頭,同樣開啟了蠻不講理的怪談模式,“那我就讓你體驗一下吧!”
小剪刀怎么扛得過大鐮刀,人形怪怎么贏得了真怪物,阿薩思幾乎沒花什么力氣,一鐮刀就擊碎了這方異度磁場,把怪談切成了兩半。
鐮刀上附著了她的靈魂之力,對怪談是特攻。不消片刻,裂口女逐漸化作飛灰,只剩一把猩紅的剪刀沒有消失。
阿薩思收起武器、戴上眼鏡,速度如常地往前走去,一腳將剪刀踩得稀爛。它的碎片沒入石板之間的土壤中,“入土為安”是她給它的最后的溫柔。
回到家,阿薩思翻出警方給的案子,找到了關于裂口女的描述。用過飯后她便走去警視廳結案,待夜深人靜,她又接到了一位漫畫師的求助。
好吧,畫師似乎都喜歡熬夜,偏偏夜深人靜時最容易招來靈異。
目前的這位畫師更是“重量級”,因想不出漫畫后面該畫什么,卡瘋了的他玩起了靈異游戲,居然允許怪談上他的身,就為了在交稿前畫完。
毫無疑問,漫畫后期全線崩盤,而怪談饞起了“重新做人”的生活,根本不愿意從他身邊離開。
“它生前失敗透頂,死后卻可以成為一個知名漫畫家,它才不要離開!”對面的聲音帶著哭腔,“求你救救我,我每一天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它使用我身體的時間越來越久,它還花完了我多年的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