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側不禁有冷汗滑落,炸彈犯艱難地咽了下口水,乖乖讓路。
就在側過身等青年進屋時,他忽然想到腦海里快要忘卻的記憶。
提起波本……他對此類代號似乎有些印象。
據說有一群以酒名為代號的人活動在東京各個角落,招惹他們的人最終都逃不過銷聲匿跡的結局,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在得知這個組織存在的同時,炸彈犯也曾被警告千萬不要去招惹對方。
他當時不以為意,嘴上隨口答應下來,心中卻嘀咕怎么可能那么巧就遇見組織的人。
——但是架不住對方主動找上門?。?/p>
炸彈犯既不想惹上不知名的組織,也不想再乖乖回去被那個銀發殺手解決掉。
組織和殺手……他眼前一亮,突然有了主意。
炸彈犯可沒忘記臥室里還有個惡魔正在虎視眈眈,就等著回去好收割自己的性命。如果這個叫波本的組織成員能夠牽制住銀發殺手,那他就可以在兩人對峙時成功趁機逃走。
想到這里,即使面對隨時可能走火的手。槍,炸彈犯也無端感到輕松了一些。
他狀似自然地后退幾步,有意無意讓出直達臥室的道路,卻被對方敏銳察覺到了小動作。
“別動?!卑彩彝噶⒓淳妗?/p>
被握緊的槍械傳來“咔嚓”聲響,將屋內的緊張氣氛又提升一個度。
在警惕的同時,安室透的視線也跟著落在臥室門上面,那里虛掩到一半,看不清門后的景象。
簡直就像引誘著好奇的人走進去一樣。
“你一直在關注那邊,難道說還有其他人在?”安室透若有所思地瞇起眼眸。
炸彈犯的背上又冒出層冷汗,他干笑著否認:“怎、怎么可能呢!”
拙劣的偽裝一眼便被看穿。
但并不耽誤安室透腳下的步伐,他步步緩慢逼近臥室門口,不乏警惕。
見對方的注意力成功被自己引導過去,炸彈犯心中不由得意起來。只要再走近幾步,對方就能看到藏在臥室里的銀發殺手。
他近乎屏住呼吸,看著來自組織的人伸出手將門完全推開——
然后等在那里的就是……
人呢?!
炸彈犯猛地瞪大眼睛,意料之外地撲了個空。整個房間里空蕩蕩的,離開前那人還存在的蹤跡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
“不可能……”
他有些恍惚,空間狹小的臥室根本沒有躲藏人的地方,里面一覽無余,難道那殺手就趁著這短短幾分鐘時間離開了?
然而不等他想明白其中關竅,就看見黑皮青年直直望向自己,驀地急聲道:“等等!”
等什么?他什么也沒做、
炸彈犯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后頸處傳來陣陣劇痛,他才猛然明白。
那句話不是對自己說的,而是在他身后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