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xiàn)在,
還得讓她倒過來留在東宮照顧他。
貞元帝聽說齊扶錦能吃飯了后,
又找李挽朝,
他們站在殿外回廊之下,貞元帝向她道謝。
若是這次她都沒辦法了的話,他也真的不知道該去怎么辦了。
貞元帝又對她道:“他的耳朵也很不舒服,之前的時候被我打傷過,
后來就一直留下了毛病,這一年里頭總是犯著耳鳴。他又倔得很,我喊他喝藥,他非說自己沒病。”
他現(xiàn)在又哪里不知道,齊扶錦先前就是打量著去死呢,反正快要死了,耳朵又能有什么好去治的呢。
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一些了。
他喜歡的人陪著他,他總該舍不得去死了。
貞元帝近乎是在用懇求的語氣同她商量道:“以后,你能讓他喝些藥下去嗎。”
李挽朝從前在恩文府的時候就覺著齊扶錦的耳朵得是有什么毛病,她有時候和他說話,他總是說自己沒聽清,喊她再說第二遍。
沒想到,是真的有毛病。
李挽朝“嗯”了一聲,答應下了貞元帝的話。
她真的開始種花了,留在東宮的第二天,她就拿了個花盆,扒拉一堆土進去,差不多傍晚用過晚膳后,她出去了一趟,回來后就抱著花盆去找齊扶錦。
窗戶正開著,齊扶錦坐在窗戶邊,視線落在外邊。
李挽朝抱著花盆踏上了廊廡后,他的視線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她剛從后苑那里回來,整個看著有些臟兮兮的,衣服上肉眼可見沾了泥土。
她看到窗戶開著,看到齊扶錦就坐在窗邊,兩人的視線對視了一下。
李挽朝就站在窗戶邊,把花盆從窗戶遞給了齊扶錦,她抱怨道:“快拿一下,重死我了。”
齊扶錦伸手接過。
泥土也有些被帶到了他的身上。
他主動開口問她,“怎么不叫旁人幫你搬呢?”
李挽朝道:“不能叫旁人幫,不都說了我和你種嗎,讓人搬回來,那不就過了旁人的手嗎。”
齊扶錦聽后,沒再問了,視線落到了放在的膝蓋那的花盆,李挽朝給他丟下了花盆,又不知道是跑到了哪里去了,她沒離開多久,而后端著個小碗過來,這里面浸著鳶尾花的種子,是李挽朝昨日的時候提前泡過的,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發(fā)出小芽來了。
李挽朝毫不留情地使喚著齊扶錦,她的頭向著花盆揚了揚,對他道:“來,你刨個坑,埋進去。”
齊扶錦有些嫌棄,道:“好臟。”
李挽朝沒給他好臉,把自己的手往他面前伸,“誒誒誒,你還嫌上臟了呢,你看看我的手都挖成什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