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薄唇開始傻笑,發(fā)出憨憨的聲音。
“傻子。”時煜看著旁邊這只傻乎乎的小狗,輕聲笑罵道。
“就算是傻子也是阿煜的傻子,反正阿煜以后每日都要記得給我看貓耳朵!”墨淵絲毫不在意時煜的笑罵,甚至覺得這是對自已的一種愛稱,愈發(fā)沒臉沒皮地說著。
時煜挑眉,眼眸中染上笑意,“那得看你表現(xiàn)。”
短短一句話瞬間在墨淵的心上炸開了一個口子。
“那阿煜是答應(yīng)了。”
阿煜終于松口了,能不興奮嗎?
時煜可不管呆愣在一旁的某人,愉悅地勾起唇角,繼續(xù)朝住所走去,這一路上倒是難得的安靜。
直到時煜回到住處和墨淵道別準(zhǔn)備關(guān)門時,墨淵才有了動作,攔住了時煜關(guān)門的動作。
可攔住之后墨淵卻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在原地左搖右晃,不知所措。
“師兄還有事?”時煜好笑地瞧著眼前這人,靜靜地等著他的回復(fù)。
“阿煜生辰快樂!阿煜早些休息。”墨淵憋了半天還是說不出什么有營養(yǎng)的話,更無法詮釋自已此刻的心情,留下這句話就匆匆離開了。
“你”
時煜看著那落荒而逃的背影,眉梢輕挑,眼含笑意。
小狗還是呆點好,不吵不鬧乖乖的,或許自已也會喜歡吧。
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似乎在這一刻悄悄地印在了時煜的腦海中,甚至印在了他的心頭,久久無法忘懷。
嵐南郡時疫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悄然照進(jìn)房間,時煜睡眼惺忪地緩緩睜開眼睛,抬手輕輕扶額。
仔細(xì)算算日子,自已來到這里已經(jīng)六年了,而今日就要離開了。
時煜緩緩坐起身來,眼神中透露出一抹落寞,專注地瞧著那宛如畫卷般的窗外景色。
“叩叩”,一陣突兀的敲門聲驟然響起,打斷了時煜的思緒。
“阿煜,你醒了嗎?”墨淵輕輕敲著房門,語氣輕柔,帶著幾分試探性地詢問。
“怎么了?”時煜一邊說著,一邊下床,門“嘎吱”一聲被拉開,迎面看到的是一臉熱情的墨淵,原本有些低落的心情似乎也被他的熱情所感染,稍微好了一些。
墨淵彎著那雙好看的眼眸,笑盈盈地看著時煜,“今日我們就要下山了,師尊讓我們早些出發(fā)。”
“嗯,我知道了。”時煜的聲音平靜得如同沒有一絲漣漪的湖水,沒有絲毫的起伏。
然而,墨淵卻還是極其敏銳地捕捉到了隱藏在時煜眼中那一絲極其不易察覺的落寞之情。
“阿煜不開心嗎?”墨淵微微側(cè)過頭去,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時煜的臉龐,仿佛想要透過他的表情,深深地窺探到他內(nèi)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沒什么。”時煜微微垂眸,試圖掩去自已的情緒,然后輕輕地朝墨淵搖了搖頭,表示自已沒事,隨即轉(zhuǎn)身走向屋內(nèi)。
時煜微微垂眸,試圖掩去自已的情緒,那長長的睫毛如同扇子一般,遮住了他眼中的神色,讓人難以窺視到他此刻真正的心情。
他輕輕地?fù)u了搖頭,動作幅度極其微小,表示自已并無大礙,隨即轉(zhuǎn)身朝著屋內(nèi)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