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裴盛冷漠地看過去,那眼底確實沒有半分看到自己母親的樣子。
王之初可能沒想到裴盛會這么說。
“我們真的認識嗎?”裴盛再次反問。
王之初看著他冷漠銳利的眸光,神情也沒變,他知道裴盛的性子冷漠乖戾,此刻他已經明顯地不高興了。
他們之間的交流總是這么簡短,尖銳又冷漠。
“算了。”王之初丟下這兩個字就頭也不回地離開。
一場‘小戰爭’讓四周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裴盛似乎沒看到而是問他:“熱了沒?”
“啊?”顧臨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等看到裴盛看著自己手里的暖寶寶,才急忙點頭,“有點熱了。”
但這點熱度還不至于讓他暖和起來。
“真慢。”說著走到他另一側,將他的手握到自己手里。
顧臨看著被他握住的手,意外但又莫名有幾分竊喜。
不過他的手比暖寶寶暖和很多。
他靠在冰涼的座椅上又想,難道拉多生病了,裴盛也會握它的爪子嗎?
等打完吊針,裴盛把顧臨送回到家就出門買量體溫的東西。
顧臨吃了藥裹著被子在沙發上睡著了。
裴盛回來后用新買的耳溫槍彎腰給他測了體溫,還沒退燒,看來藥效還沒起。
他把耳溫槍放在茶幾上,看著手機王之初發來的信息。
王之初:裴盛,你對一個男人上心,你不覺得你自己變得越來越奇怪嗎?
王之初:你爸爸不管你嗎?
王之初:你在國外真的學壞了。
王之初:王揚是不是也在你身邊?告訴他要他回家!
裴盛將信息一一刪除,拉多感受到主人的情緒,它撲到裴盛懷里,眼睛看著裴盛。
狗狗的眼睛清澈明亮,顯露出擔心。
裴盛拍了拍他的狗頭,帶著它再次進了那個緊閉的書房。
他打開書房門,屋內依舊是厚重的灰塵,走到窗邊直接拉開窗簾,窗戶上還貼著一排小紅花。
那是他幼兒園每周得到的小紅花,王之初都會細心地給他貼在窗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