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眉宇清峻,長睫墨瞳,素來鋒銳寡淡的面容上竟難得是一派和風細雨,唇畔似乎也噙著一抹轉瞬即逝的笑意。
婁縣的衛玠,甚少會對她露出這樣溫和,甚至是討好的笑容……
短暫的怔神后,蘇妙漪如夢初醒,快步走到容玠對面,也在窗邊坐下。
夜風從半開的窗戶里吹進來,蘇妙漪沒披氅袍和披風,于是被吹得略微縮了縮肩膀。
容玠有所察覺,抬手將窗戶闔上,“將窗開著,只要你一出門,我就能看見。”
蘇妙漪聽不出這是解釋,還是埋怨,訕訕地笑,“你該讓遮云來知微堂找我,在這兒干等著算什么……”
容玠看了蘇妙漪一眼,“等人的滋味也不算糟。”
蘇妙漪盯著容玠打量了片刻,終于忍不住問道,“你今日的心情似乎很好,莫不是有什么喜事嗎?”
有沒有喜事,取決于你。
容玠想了想,還是沒將這句太過直白的話說出口,轉而道,“不是說要感謝我,可以開始了。”
蘇妙漪一噎。
她還是
青云從樓上的雅間忙完出來,
便迎面遇上了醉江月的老板姜越。
姜越對自家酒樓的搖錢樹一臉殷勤,又是端茶又是遞帕子,“辛苦了辛苦了,
你剛從汴京回來,咱們這兒的雅間就連著七天都訂滿了……”
青云擦著手,
忽地想起什么,問道,
“大公子和蘇娘子在哪間?我該做些他們愛吃的送過去。”
“那你只要做你家公子愛吃的就行了。”
姜越撇撇嘴,“蘇妙漪已經走了。”
青云一愣,“蘇娘子走了,
公子還在?”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