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脖頸上一圈青紅掐痕也瞬間暴露在凌長風眼下。
“誰?這是誰干的?!”
凌長風驀地瞪大了眼,驚怒不定地吼出了聲。想起方才蘇妙漪是從傅府回來,
他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什么,“……是傅舟!他因為降職的事記恨你,對你動手了?!
”
眼見著凌長風擼起袖子,
轉身就要走,
儼然一幅要去傅府興師問罪的架勢,
蘇妙漪連忙攔住了他,
“行了!別去招惹他了!”
拜凌長風所賜,蘇積玉等人也被驚動,蘇妙漪只能言簡意賅地向他們說了一下穆蘭的狀況,
并囑咐他們不要闖到穆蘭跟前說些有的沒的。
盡管蘇妙漪含糊其辭,
只說穆蘭在傅府過得不好,
可只消一看她頸間的掐痕,眾人便什么都猜到了。
江淼冷笑一聲,又不知從哪兒掏出了一個草扎的小人,和一根細長的銀針,在旁邊一下一下地狠狠扎著,
嘴里念叨著,
“chusheng……禽獸……不對,禽獸不如……”
蘇積玉那么溫和的人,亦是攥緊了拳頭,
喋喋不休地罵了傅舟好一會兒,最后臉紅脖子粗地丟下一句,“當爹的要是知道女兒被這么欺負了,就是豁出一條命也要叫他好看!”
蘇妙漪抿唇,“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從他手里討一樣東西……”
“什么?”
“和離書。”
眾人面面相覷,靜了片刻。
蘇積玉率先出聲支持,“和離,是該和離!可傅舟那個混賬東西會答應嗎?”
蘇妙漪低眉斂目,篤定地,“所以要想辦法,讓他答應。”
正月初五,容玠提著兩壇好酒去了李徵的府邸。
盡管已經成了知府,可李徵的府邸里連幾個下人都看不見,竟還是一幅家徒壁立、清鍋冷灶的模樣。
容玠來的時候,李徵就坐在院子里,衣袖高高卷起,手里拿著個鋸子,正在修理一把普普通通的木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