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到蘇宅,看見滿院子堪稱聘禮一樣的大箱小箱,蘇妙漪才明白了容玠嘴里的“攢得多了些”究竟是什么意思。
蘇妙漪站在院門口,半晌沒回過神。
她身后,女使們苦著臉,“敢問娘子,這些……該如何規整?”
蘇妙漪木著臉,揮揮手,“你們看著辦吧,隨意找地方放著便是,不必來回我。”
女使們一愣,“好歹也是容相大人的一番心意,娘子就不看看?”
蘇妙漪頭也不回地往屋子里走,似是疲憊得連話都不想說。
夜色如墨,無星無月。待蘇妙漪沐浴后坐回榻上,正想看看賬簿就歇下,一個女使卻捧著個匣盒走了進來。
“不是說不用拿來給我看么?”
蘇妙漪擦著微shi的發絲,看了那匣盒一眼。
“娘子,其他的土產都已經收進庫房了。唯有這一箱……”
女使欲言又止,“娘子最好還是看看吧。”
語畢,像是生怕蘇妙漪責怪她,那女使將匣盒往桌上一放,便忙不迭地跑了。
“……”
蘇妙漪抿唇,放下巾布,走過去將那匣盒打開。
入目竟是厚厚一沓信箋。
她隨意拆開最上面一封。一手清雋凌厲的熟悉字跡呈于紙上。
蘇妙漪愣住。
她曾見過容玠平日里的墨卷,并不是這手字跡。
這手字跡,是屬于“衛玠”的,而且是“衛玠”曾經手把手教過蘇妙漪的字跡……
蘇妙漪忍不住“嘖”了一聲,定定神,繼續仔細看信。
信上說,他剛到青州的比一章狂放……奉勸你一句,收斂些,否則官府來抓人時,我一定毫不猶豫地把你供出去!”
“會被官府抓起來?這么刺激?”
一聽這話,穆蘭來勁了,頓時湊過來,“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蘇妙漪面無表情地推開了穆蘭的腦袋。
“食色,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