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不將縣主放在眼里,還當街沖撞相爺的車駕,
該當何罪?!”
容玠方才帶著蘇妙漪進馬車時,動作很快,以至于幾乎沒人看清他的面容。直到此刻望著那刻有“容”字的檐鈴,
眾人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
這蘇妙漪背后不僅有裘家,
還有容家!扶陽縣主遠在千里之外,
不足為懼,可容玠卻是剛上任的次相啊……
眾人面面相覷,臉上已沒了方才不管不顧的怒色。
凌長風掃視一圈,
也眼尖地瞥見了縮在人群最后的沈謙。他突然就明白了今日這群人為何會越過裘恕來堵蘇妙漪,
也明白了剛剛是誰第一個叫出了他的身份……
眼見著沈謙又要開口,
凌長風直接從馬車上削下一塊銳利的木片,一揮手,劍身便擊中那塊木片。只聽得“嗖”的一聲,那木片便刺向人群后的沈謙,穩準狠地擦過他的發絲,
釘在了他身后的梁柱上。
沈謙臉色驟變,
連忙轉身逃了。
而其他人也嚇得不輕,終于朝兩邊散開,讓出了一條路。
凌長風奪過車夫手里的韁繩,
親自駕馬,揚長而去。
一行人好不容易回了修業坊。
等了一夜的江淼什么都沒問,拉著蘇妙漪和蘇安安去沐浴休息。
院子里的女使們也被江淼一齊帶走了,只剩下容玠、凌長風和遮云三人。
三人倒是沒將自己當外人,徑直在正廳里坐下。遮云四處轉了一圈,還替容玠弄了盞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