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身后的太監們和隨從緊跟而來,腳步聲已經近在咫尺。
端王的眸底倏然恢復清明,立即出聲斥退了他們,“都給孤退下!”
“……”
身后一靜,腳步聲也戛然而止。
端王揚手摔上門,然后轉身,再次望向那令他頭皮發麻的一幕——
滿地血泊中趴著一具毫無生氣的尸體,而尸體旁,女子半蹲著身子,手執利刃,面頰染血,就連長睫上都掛著血珠,一雙眼睛靜靜地盯著那具尸體,像是在欣賞自己的杰作。
“阿淼……”
端王張了張唇,聲音啞不可聞,“你怎么能……”
“我為何不能?”
江淼緩慢地轉過頭,異常平靜地問道,“我又沒有把柄在他手里。”
頓了頓,她像是想起什么,又道,“或者說,他手里握著的把柄,根本威脅不到我?”
短刀“當啷”一聲落地。
江淼轉而拿起一封沾了血的信封,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到僵立在原地的端王面前。
“他就是用這封信威脅的你,是嗎?”
端王手腳發冷,卻不知自己的恐懼源自何處,究竟是江淼虐殺了劉喜,還是江淼手中正捏著那封足以顛覆一切的遺信。
江淼雙指夾著那封信,在端王眼前晃了晃,叫他看清了那完好無損、并未拆封的信封封口。
“……你是如何找到的?”
端王艱難地發問。
“你想聽細節么?”
“……”
“你就當我是算出來的。”
江淼將信遞給他,笑了一聲,“拿去吧。從現在起,你什么都不用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