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澤凌聞言,不由得踉蹌一步。
不過半年的時間,也就是說她挨不過今年了。
“帶我去看她。”
沉悶的聲音像是在壓抑什么。
傅澤凌垂著頭,額前的黑發遮住了他的眼睛,讓人看不清此時他心中所想。
陳遠兮思索一番,才道:“看她可以,但我建議你不要讓她知道。”
“為什么?”
傅澤凌狐疑的看著陳遠兮。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么,但這是為了她好。”
陳遠兮推開椅子,率先走了出去。
上了七樓,走到了走廊盡頭左邊的一間病房外,陳遠兮眼神示意傅澤凌在外邊看。
透過門上小小一方玻璃窗,傅澤凌看見了躺在病床上的季言清。
不過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她竟然瘦了那么多了。
這個人好像都陷在了病床中,身邊被各種儀器包圍著。
季言清側著頭,左臉頰的傷口像是一幾只蜘蛛一般趴伏著,顯得她的臉色更加的蒼白。
緊閉的雙眼下是兩片烏青,整個人看起來憔悴又孱弱。
傅澤凌覆在門上的手緩緩收緊,如同他的心一般緊縮在了一起。
他不得不承認,他更希望看到那個被他經常罵無理取鬧的季言清。
而不是眼前這個好像連呼吸都虛無縹緲的人。
“我要是不去監獄看她,你還打算瞞我到什么時候?”
傅澤凌冷淡的問著,目光卻未離開季言清。
陳遠兮靠著墻,語氣無奈:“瞞你可不是我的意思。”
“難道是季言清?”
陳遠兮聳了下肩:“不然呢,你幫她繼母把她告到牢里,怎么還想著見她?”
他語言挖苦著傅澤凌,像是在為季言清打抱不平。
“你知道了?”
傅澤凌瞪了他一眼,卻又無法反駁。
陳遠兮一副不懂的模樣看著他,攤著手:“我實在不明白,她好歹是跟你一起長大的,跟你在一起的時間比我還久。”
“你不幫她就算了,還把她告到了牢里,傅澤凌,你什么時候這么鐵面無情了?”
傅澤凌心中的矛盾點也一直在這方面糾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