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依依也被熱得頭暈眼花,嘴唇干裂出血,她煩躁地吼道:
“求救?他當初在花房里被我們折磨的時候,怎么不見你求情?!我答應過他,要自己走出去!”
她把走字咬得極重,充滿諷刺。
阮桓被她吼得愣住,絕望地跌坐在滾燙的地磚上,發出痛苦的尖叫。
時間一點點流逝,兩人攜帶的少量水早已耗盡。
最后一瓶礦泉水被阮桓瘋搶過去死死抱在懷里。
周依依上前爭奪,被阮桓猛地一把推開!
周依依猝不及防,手肘重重磕在尚未完全冷卻的木炭邊緣,瞬間燙掉一層皮,慘叫出聲!
安保人員立刻上前控制住發瘋的阮桓。
周依依忍著劇痛狼狽起身,阮桓卻像是徹底瘋了,破口大罵:
“都怪喬瀚宇!都是這個賤人!要不是他命好有個姐姐,我們怎么會淪落到這個地步!我從小就聰明漂亮,憑什么要受這種罪!放我出去!我又沒做錯什么!憑什么這么對我?!”
看著他歇斯底里的丑態,周依依忽然笑了,笑聲冰冷而充滿恨意:
“你沒做錯?阮桓,你真當我是傻子?”
她指著花房里尚未清理干凈的監控探頭,
“剛才管家已經把我辦公室的監控備份查清楚了!你偷偷進了我的辦公室,篡改了我的指令!我明明讓人準備的是普通的蜜蜂嚇唬她,是你!是你讓人全部換成了劇毒的鬼頭馬蜂!”
“還有你所謂的畏寒、那些可憐兮兮的樣子,全是演給我看的戲!你處心積慮接近我,挑撥離間,不就是想上位嗎?現在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阮桓的臉瞬間慘白如紙,所有的狡辯都被堵死,他像被抽掉了骨頭般癱軟在地。
薄薄的衣物下皮膚都被燙紅,殘留的細小炭粒扎進皮肉,讓她發出凄厲的慘叫。
無論她如何掙扎哭嚎,都無濟于事。兩人在高溫地獄里苦苦掙扎了一天一夜,才被允許離開。
當花房的門終于打開時,兩人早已不成人形:周依依形容枯槁,嘴唇干裂出血泡,手臂和腿上布滿燙傷和水泡;
阮桓更是奄奄一息,裸露的皮膚上滿是燙傷、刮痕和蜂蟄留下的巨大毒包,狼狽不堪地被拖出來。
周依依強撐著最后一絲力氣,望著尚未關閉的直播鏡頭,聲音嘶啞干裂:
“瀚宇……我……我走出來了……你……能看到嗎?能不能……原諒……”
話音未落,她眼前一黑,徹底暈死過去。
我著手清算一切,委托律師處理離婚事宜,卻發現了一個巨大的諷刺。
我和周依依,竟然從未在法律上正式登記結婚!
記憶回閃:當年領證前夕,她總是以“事業未成,不想委屈你背負娶了一個窮姑娘”為由,一拖再拖。
婚后也曾疑心過她對阮桓的曖昧,卻從未深想那張紙的真偽。
原來從開始,她就在算計,就在背叛。
也好,省去了繁瑣的離婚程序。
本以為塵埃落定,卻在一次商場購物時,被一個憔悴不堪的女人攔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