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月娥莫名哂了一聲,語氣頗有些不屑地問:“怎么?還知道回來?”
封令鐸著實(shí)被她這不著天地的話給問懵了。
他低頭看了看搭放在自己xiong前的手,仿佛品鑒貨物一般掂量揉捏,一時啞口,心中怔然。
而那人卻像是從他這樣的反應(yīng)中得了趣,仰頭湊近了一些,頗有些頤指氣使地問:“站著干什么?還不洗干凈了去床上等著?”
“……”見過這人的小聰明,也見過這人的翻臉無情,可像如今這般口出狂言,兩人相識以來,封令鐸還是頭一次見識。
他忽然就意識到,那日姚月娥對他講,她當(dāng)初的溫柔曉意、投其所好都是裝的。但沒曾想,這女人竟然能裝到如此程度,反差之巨,也算是嘆為觀止。
封令鐸心頭火起,只覺得不能細(xì)想。
之前以為姚月娥對他并不真切就已算誅心,而如今……封令鐸簡直氣死,她到底把他當(dāng)了什么?!
而那位始作俑者卻絲毫不覺,xiong前的手作亂得更加起勁,還半是狐疑半是贊嘆地問到,“好像長大了?還變硬了?上過戰(zhàn)場就是不一樣,以前那個小白臉哪兒比得過唔!唔唔……”
封令鐸心驚肉跳,若不是知道她摸的是哪兒,這說得連他自己都要誤會了。
他真懷疑這人到底中的是不是迷藥?難道對方拿錯了,拿了什么假藥不成?
可饒是被捂了嘴,姚月娥也沒有安分。她還在手舞足蹈地喋喋不休,生怕緊追不舍的刺客發(fā)現(xiàn)不了兩人似的。
思及此,封令鐸將姚月娥翻過去,背對著自己,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捂著她的嘴,帶著她再往水潭深處走了幾步。
懷里這人不會武功又行動遲緩、意識不清,封令鐸實(shí)在沒辦法獨(dú)自帶著她甩開刺客的圍剿,便尋了山中這處瀑布遮掩的水潭藏身。
須臾,粼粼的水聲之中夾雜著簌簌腳步,無數(shù)黑影在初升的月光中前行,有如夜行鬼魅。
姚月娥還在小幅度地掙扎,好在瀑布的水聲遮掩了兩人的肉搏,封令鐸屏息聽見那群聲音行遠(yuǎn),終是長長地吁出口氣。
然而一陣鉆耳的酥癢從掌心襲來,封令鐸頭皮一炸,猛地將姚月娥推了出去。
“嘩啦”水響,在寂靜的山林里炸開。
看著面前那個茫然不知舔著嘴唇的人,封令鐸摩挲著掌心那圈shi漉漉的牙印,一時只覺頭大如斗。
而那些原本走遠(yuǎn)的腳步也在此時頓住,窸窸窣窣地,再次向著水潭靠近。
啵啵主動親他卻又罵他是狗?
封令鐸真是恨不得敲暈了她。
可身后的腳步越來越清晰,月光在水面映出兩三黑影,封令鐸心中一凜,搶在姚月娥再次開口前,利落干脆地堵上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