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落下卻又見不到任何“束縛”的修力或者符箓痕跡。
她疑惑,這法扶塵師弟到底是哪來的?竟然學了這些強力制敵的術法?
比起呼吸不暢帶來的死亡感,她更好奇其修力路數。
先前她好像并未見過墜可歡實打實的用點什么“神器之力”、神道之力,到底是疏忽了。
可這也不算遺憾,畢竟那時的自己也不會料到今日如此。
心臟劇烈跳動、同師弟同頻同率,萬物覺得燕克冬可能真的沒招兒,想對其釋放信號好讓自己把控身體來掙脫。
可燕克冬卻執拗。
眼瞅著師弟燕克冬的脖子上發青、發紫了一道勒痕,萬物愈發難受。
她對上法扶塵視線,腦中猶如晴天霹靂、閃過的光電竟然帶起近乎無邊沉默的黑暗,撲面而來之感不可拒絕。
她不知燕克冬是否有此感,可“源”深處卻有什么東西,正在逆向而行。
萬物覺得不妙。
他竟然想深入自己的“源”處,若是被攻克,那自己豈不是……
她再次滾動喉嚨,將自己力道盡數透過其身體屏障傳遞給燕克冬。
可還未等下一刻,燕克冬從嘴邊咧出幾個字。
“你這樣,不怕傷到師姐?”
法扶塵眉頭微蹙。
“師姐……可是也能感受到……你也沒有多在乎她……不是嗎?”
燕克冬笑,雙手卻存積著力量。
“你懂什么呢?”法扶塵不再看向眼前人,自顧低頭沉默,搖搖腦袋表示否定。
短短些許個字被他說的慢慢綿長,沉重不堪;好似承擔萬水千山的情誼。
燕克冬聽他話頭摻雜著飽含深意的熱愛情感,滿腔惡心。
他面上不掩嫌鄙之意,唾棄。
“我懂什么?師兄,你不也爭爭搶搶嗎?既然做了,手段也不高明,還不想放下包袱?”燕克冬被扼住喉嚨、吐字發聲艱難。
然其照舊聲調不平,抑揚頓挫好像流風跨越高峰又墜入深谷;任誰聽了都不會覺得舒服。
“師弟,你享受過記不清日夜的思念嗎?你怕是永遠不會明白對著蠟燭、冰冷的屋子等到天明轉歲的味道。因為你只是個無腦無血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