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辦法接受戴行的離開。
他如果走了,誰來“疼愛”自己,給予自己“寵愛”呢?
她瞪大了眼睛,眼角好像要裂開一般。
身后傳來那位老者的聲音,“你怎么不去追他?他死了怎么辦?”
“不!”
“不會!”
“他不會死!”
萬物大吼大叫,她癱坐在地上,頭發被自己扯得凌亂,宛如野草,從來沒被打理過,她努力回憶著師尊的臉、師尊的笑,最后,她試圖不停地積壓帶在手腕兒上的囚魂鎖來讓自己痛苦,好忘記更多洶涌又狠辣的美好過往。
她臉上劃下兩道血淚,抱在xiong前的雙臂、手指嵌入臂膀的肉中。
她聽到身后傳來的話,“你為什么不去找他?”
“他給你的囚魂鎖、不就是忌憚你的力量嗎?”
“為什么不能摘下來呢?”
“是不能?還是…不想?”
“或者,你也很想知道、這東西到底能不能…困住你。”
老者的shenyin像陣風,輕飄飄的刮過。
本該護著萬物的百相宮修者有些恍然,他回神兒被癱坐在地上的萬物嚇了一跳。
“她的修力怎么是…這個顏色…”
他描述不出來,一般來說,五行當然是五色,就算是異變的,也應該有個歸屬,可如今…
這股顏色,讓他惡心。
萬物手指上沾著血,她抓在手腕兒的囚魂鎖上。
似乎…很微不足道,可這東西壞了,戴行會不會傷心呢?
戴行覺情況屬實棘手;但萬物他從來沒想過要放棄;他掐著她的腰,眼紅睛惡。
蹲坐在燃燒灰燼后的石板上,萬物覺得心煩,背后怎么總是有人在說話呢?
滿口胡言亂語很是討厭。
萬物自認為除了師尊和村子中的人兒,接觸外面的修者極少,怎么總是出現異樣的聲音?
他們是不希望自己好嗎?
比起失去戴行,萬物覺得,她更害怕的是“不被”認可、“不被”需要;或者任何她與戴行不相稱的詞語。
微微側目,余光落在百相宮侍衛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