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警察局筆錄室里的曲柔沒有再上傳視頻,反正上傳一百次也都會被下架。
“陳律,問你個事,股票這東西,怎么做空?”曲柔沒玩過股票,作為一個普通家庭出生的普通小孩,在她認知里的理財手段就是定期和黃金,以前還買過一點基金,但虧了,雖然虧得不多,但還是讓她心疼得夠嗆,割肉之后再也沒碰過。
股票這種大跌大漲的東西她連動念的想法都沒有。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她不玩股票,只是將股票作為達成自己目的的手段。
坐在旁邊的郭偉元毫不留情地大笑出聲:“我就說你們女人見識短,連股票都不懂就敢出來丟人現眼,股票這東西啊,里面水可深著呢!不過你要是跪下來跟我撒撒嬌,我也是愿意大人不記小人過提點你兩句的!”
曲柔報警了,要告郭偉元敲詐勒索,威脅到她的人身安全,而且還要告他x騷擾和造黃謠。
不是口頭說說,是真的報警了而且還喊來了律師。
鬧到了警察局,但郭偉元不僅沒怕,翹著二郎腿一副閑適成功人士的樣子,在聽到曲柔要曝光他和愛心籌后,郭偉元甚至還笑出了聲。
“曲柔啊曲柔,你別以為我客套喊你一聲‘曲總’,就真把自己當什么大佬了!你以為我們愛心籌一年在微視上花了投流公關費?我實話說了吧!微視的股東里就有我們愛心籌的人!我就是資本本身!你盡管去發!我倒要看看你的視頻能不能被發得出去!”
曲柔上傳視頻的時候沒有背著郭偉元,郭偉元也沒有絲毫要被曝光的害怕,他當著曲柔的面打了個電話。
“小李啊,去微視搜個叫‘平平無奇鈔能力’的賬號,一個小時后把她的視頻給我下架!”郭偉元耀武揚威地看著曲柔,放聲大笑,“還什么‘超能力’笑死了,在我的面前,也敢談能力?!”
曲柔目光冰冷地坐在筆錄室,即便陳律師有些為難地說“很難立案,不過我會再努力”時,她也沒有太多的表情。
曲柔只是再傳了一次視頻,并發出了“做空微視”的預告。
郭偉元笑得前仰后合,各種說教的爹味威脅不停地傳入曲柔的耳中。
陳律師是個很厲害且經驗豐富的律師,但就曲柔目前掌握的這些東西,達不到立案標準,郭偉元被口頭批評一番也就能出去了。
曲柔不甘心地問:“他的威脅都這么明目張膽了,你們不能把他抓起來順著他這條線索去查他背后的人嗎?那里面一定有很多很多的違法事件!”
給曲柔做筆錄的警察也很無奈:“我們辦案是要講證據的,他咬死了只是嘴巴上嚇唬嚇唬你,沒有實際證據,我們無法抓人。而且挪用善款這件事嚴格來說不歸我們管。”
曲柔抿唇,雖然很不甘心,但沒有證據就是沒辦法。
一直翹著二郎腿的郭偉元站起來抖了抖自己的西裝,眼神輕蔑地看了曲柔一眼,給曲柔一個“善意”的提醒:“年輕就是好啊,年輕氣盛的總覺得自己什么事情都能做,多吃幾次虧就成熟了!小姑娘啊,希望下次見面你還能這么硬氣地跟我說話!”
曲柔目光沉沉地盯著他,一言不發。
郭偉元根本沒將她明顯記仇的眼神放在眼里,剛張口還想要再說點什么,陳律師上前一步直接擋了個嚴嚴實實。
“郭先生,‘總覺得自己什么事情都能做,多吃幾次虧就成熟了’這句話同樣送給你。”陳律師的臉在笑著,但眼神卻一點不帶笑意。
郭偉元的笑容僵了一下,曲柔這個毛丫頭他在來之前調查過,沒家世沒背景,就一個暴發戶,他捏死對方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但陳律師他是知道的,業界頂尖的大律師,人脈資源只比他多,真要和對方起沖突,他是不敢的。
“陳律,這話說得見外了不是!都是兄弟,這段時間沒聯絡感情疏遠了,今天日子就好的!晚上咱們一起聚聚!我請客!”郭偉元哥倆好似的伸手就像摟住陳律師的肩膀。
郭偉元對陳律師有些忌憚,但被人捧久了,這種忌憚也十分有限。曲柔能請到陳律師,只能證明她有點錢,“有錢”這事他早就知道了,要不然也不能逼上門讓曲柔把錢“交”給他。
輕蔑的原因也很簡單,他可是燕京上層的成功人士!曲柔這個連名字都沒有被他聽說過的年輕姑娘,能是什么上得了臺面的東西!就算真是哪個大佬的金絲雀,他郭偉元的份量不比她這個隨時可以被取代的金絲雀重?大佬還能不給他這個面子?!
陳律師冷著臉:“郭先生,你用不著在這里挑撥我和我當事人的關系。”
陳律師之前和郭偉元的確打過交道,和現在的身份差不多,郭偉元故意表現得和他很熟悉,就是為了故意讓曲柔不信任他。
曲柔一直沒說話,郭偉元也不在意曲柔的眼神,現在越清高,到時候被現實毒打的時候才摔得越狠,哎呀呀他都迫不及待地等著這個漂亮年輕的小姑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著跪求他原諒的場面了!
“哈哈哈——”想到這里,郭偉元上車的時候都是帶著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