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難說在這當中有沒有太宰治的插手……如何不是一個另外的看不見硝煙的戰場。
總之,
在這件事情當中,太宰治絕對功不可沒。
面對來自費奧多爾的指控,
太宰治卻露出了一副純然無辜的模樣。
“費奧多爾君在說什么?我完全不知道呢。”他噙著一抹吟吟的笑,“我可沒有那么大的本事,
能夠去主導歌唄醬的想法和意愿……說到底,為什么不敢親自出現在歌唄醬的面前,而是還要靠著這樣的方式迂回的接近,難道費奧多爾君自己心頭不知道,這究竟是因為什么原因嗎?”
費奧多爾面上原本的那一抹不達眼底的笑都消失了,微彎的唇角拉平,面無表情的看著太宰治,一雙紫色的眼眸大抵是因為所站的光影的原因而近乎于黑,是能夠將任何的一切都吞沒進去的漩渦。
是啊,費奧多爾當然知道是因為什么原因……這說不定是他諸多的計劃當中難得的失手,畢竟此先從沒有舊例可循,而費奧多爾也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居然真的有人可以從【罪與罰】的審判當中被赦免。
于是,在情報不夠充分的情況下,他因傲慢犯下了現在回想起來都會覺得心塞的愚行,也給自己之后的生活平添了不少的阻礙。
如果能夠有時光機的話,現在回到過去,阻止當初那個自己的行為,費奧多爾是非常樂意的。
但畢竟在那之前歌唄從未舉辦過演唱會,只短暫的在音樂節上參加過一次……就算是多智近妖如費奧多爾,反復的聆聽過歌唄的專輯無數次,他也無法想象到,會有歌手的現場live擁有如此可怕的魅力與感染力。
正如【圣堂】所說,那誠然是來自云端之上的神之音。
而現在,他不得不為自己曾經的過錯彌補……費奧多爾欣然接受,只是這個時間也未免太長了一些!
尤其是看見太宰治在歌唄的身邊混的日益風生水起、關系無限拉近,費奧多爾隔著屏幕陰暗的利用監控注視著,煩躁的將自己的指甲咬的坑坑洼洼。
過分了啊,太宰君。
如果大家都在一個水平線上,那么也就尚且還能夠忍受;但是現在,你卻拋下了我,自己站到了那邊,享受著星星全部的光芒……這可就讓費奧多爾有些無法接受和容忍了。
這樣可不太行啊,太宰君。
釣魚嘛,一次兩次也就算了;可如果長期都不給鉤上面掛餌料的話,那么池塘里的魚,可也是會暴動的。
太宰治和費奧多爾相互對視了一眼,呵呵一笑。他們都知道對方的心頭現在絕對在暗搓搓的計劃著一些什么,也知道自己的想法肯定有六七成已經被對方察覺看穿并且意圖反制……兩個人相互預判,恍若套娃,只看最后究竟誰能更技高一籌。
這便是他們相處的日常,就算如今都在為了歌唄而工作,有著最終目的相同的大體一致的方向,但同樣不能忽視在這個過程當中兩個人都另外所包含著的一些不會放到明面上來的小心思。
兩個人默契的將這一點先暫時按了下去,轉而極有默契的說起了一些別的東西。
"那么,關于【圣堂】……"
“我這邊發現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太宰君。”
費奧多爾因為異能的特殊性,在“世界”這一片巨大的舞臺上已經活躍了數百年的時光,而【圣堂】并非什么歷史漫長悠久的組織,而不過只是近十幾年才剛剛興建起來的組織——歷史比隔壁酒廠都還要來的更短暫一些呢。
不過,雖然歷史淺短,但是完全不影響【圣堂】以一種令人感到瞠目結舌的速度迅猛發展,并且很快的就擁有了如今這樣令人不敢小覷的規模和地位。
只能說,那站在【圣堂】背后的操盤者卻是有幾分能力……而且,有的時候費奧多爾總會從【圣堂】的某些行事當中,看到幾分隱約的、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