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從衣服的包裹當中露出來的臉上、手上都是傷口,
顯而易見是經過了什么不得了的惡斗;更不要提對方當時神情陰郁,
眸光冷酷的像是兩柄短刀,
仿佛所有阻攔在他的面前的敵人都將會被毫不留情的撕碎。
那是單單只是看著都能夠感受到的、他的生活過得絕對不好的模樣。在他們對視的那個瞬間,亞夢就已經不受控制的流下了淚水。
她哭的這么突然,
連原本氣息沉重陰郁的幾斗都因此而愣住了,那些籠罩縈繞在他身周的氣息都像是短暫的停頓了一下,
隨后消散開來,一只手從旁邊伸了過來,幫她擦去了臉上的眼淚。
“怎么哭了?”幾斗有些無奈——這看上去簡直就像是他做了什么,所以把亞夢給惹成了這個樣子。
雖然幾斗對于自己其實并不是一個好人這一點,很早就已經有了清楚的認知;但不管怎么說,這種并不是他做出的事情的黑鍋,也并沒有必要去背。
“啊
、啊!我居然哭了嗎?!”直到幾斗手指上的溫度都已經傳遞了過來,亞夢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這一點——同時因為幾斗這過于親近的行為而給鬧了個大紅臉。
她一邊慌亂的避開幾斗,一邊胡亂的去擦自己的眼淚。
“我——我只是,有些難受。”亞夢說。
看到這樣的幾斗,她會不由自主的感到難受,那些眼淚,其實也更像是代替對方所流下的。
因為他不可能會為了這樣的事情而哭泣,所以,她來代替他哭了出來。
這樣的回答顯然并不能夠算是一個令人滿意的答案,至少幾斗不可能被這樣簡單的輕易說服。
如果是放在別的什么時候的話,幾斗一定會就這件事情好好的抓著亞夢詢問一番;然而現在,他顯然沒有了那樣多的時間和經歷,因此最后只是抬起手來,曲指在亞夢的額頭上用力的彈了一下,便轉身離去了。
不得不說,那實在是給亞夢留下了過于深刻的印象。
只是這一次,幾斗身上的變化顯然很大:那些陰郁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悄然散去了,就像是云銷雨霽之后露出來的、灑著日光的天空。
“太好了。”亞夢這樣同自己說。
幾斗有些沒明白她在說什么:“嗯?什么?”
“沒什么。”亞夢用力的搖了搖頭,隨后看向幾斗的目光都在“pikapika”的閃著光,“幾斗!我早上在新聞里看到了歌唄!”
她問:“歌唄回來了嗎?終于找到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