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具骷髏,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荒謬的事情。
那枯骨劍士緩緩扭過頭,盡管它只是一個沒有血肉的骷髏,但青崖還是能夠清楚地看到它臉上的表情。
那是一種譏諷的笑意,似乎在嘲笑青崖的無知和天真。
青崖的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不甘和憤怒,他絕不相信自己會被困在這里。于是,他毫不猶豫地轉身,開始朝著城主府外狂奔而去。
他的速度極快,像是一陣疾風,眨眼間便已經跑出了數十米。然而,就在他即將踏出城主府的范圍時,一幕讓他毛骨悚然的場景發生了。
只見周圍的景色突然間發生了變化,原本熟悉的道路和建筑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模糊的黑暗。
青崖的心跳陡然加快,他驚恐地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再向前邁出一步!
無論他怎樣努力,都無法突破這道無形的屏障。
而當他試圖往回走時,同樣的情況再次出現,他只能在城主府百米之內游蕩!
青崖的額頭開始滲出冷汗,他的身體也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著。
他終于意識到,自己真的被困在了這個可怕的地方,就像那枯骨劍士所說的那樣,他的血已經將他與這里緊緊地聯系在了一起。
青崖的腦海中不斷閃過白見秋曾經說過的話,城主府,是整座骨城最危險的地方,進得來,但是卻出不去!
青崖又接連嘗試了好幾次,但每次都以失敗告終,他發現自己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離開這個地方。他的心情愈發沉重,最終頹然地坐在地上,面色蒼白如紙。
就在這時,那原本沉默不語的枯骨劍士突然開口說道:“想要走出城主府,其實只有一個辦法。”青崖聞言,先是一愣,隨后才緩緩抬起頭,呆呆地看著那具枯骨。
只見那枯骨劍士毫無表情地將手中的佩劍丟給了青崖,同時用一種淡漠的語氣說道:“用這把劍刺穿你的心臟,你就能替代我,成為下一任城主。”
青崖悚然一驚,他完全沒有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那把被丟在腳下的佩劍。那暗紅色的劍身,此刻在他眼中顯得格外詭異,仿佛隱藏著無盡的秘密和危險。
那枯骨劍士似乎并沒有在意青崖的反應,繼續說道:“一旦你成為城主,這城主府中的所有東西都將歸你所有,你可以隨心所欲地處置它們,甚至包括這座骨城,也都將成為你的囊中之物。”
青崖的心跳愈發急促,他不禁開始懷疑起這一切的真實性。天底下怎么會有如此輕易就能得到的好處?這其中必定有詐!
青崖的腦海中突然閃現出兩個字——“交易”。這兩個字如同驚雷一般在他的腦海中炸響,讓他瞬間明白了成為這座骨城城主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恐怕是無法估量的!
青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后開口問道:“代價是什么?”他的聲音在空曠的骨城中回蕩,帶著一絲緊張和期待。
那枯骨劍士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宛如一座雕塑。他的面龐被陰影遮住,看不清表情,但他那冷漠的聲音卻清晰地傳入了青崖的耳中:“永生永世都無法走出這座骨城。”
青崖心中一沉,果然如此!世間哪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呢?他暗自思忖著,試圖在這看似絕境的局面中找到一絲轉機。
然而,還未等他想出應對之策,那枯骨劍士又緩緩說道:“沒用的,這是一個死局。我已經在這座骨城中待了不知多少歲月,這是永恒的交易,沒有任何破解之法。”
青崖的眉頭緊緊皺起,他不甘心就這樣被困在這座骨城中,永遠失去自由。他的思緒如疾風驟雨般飛速轉動,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突破口。
就在青崖苦思冥想之際,那枯骨劍士再次開口:“這么多年來,你是第一個對外面的寶物不動心的人。”他的話語中似乎透露出一絲驚訝。
青崖聞言,心中一動。難道說,這其中還有什么玄機不成?他連忙問道:“這和我是否動心有什么關系?”
那枯骨劍士沉默了片刻,然后緩緩說道:“如果你之前動了外面的財物,也走不到這里,連和我交易的資格都沒有。”
青崖心頭猛地一沉,一股寒意從脊梁骨上涌起。這萬骨死靈塔究竟是什么來頭?為何如此詭異?那枯骨劍士似乎洞悉了青崖的心思,他那冷漠的嗓音在寂靜的空間中回蕩著:“這里的真相,是一座墳墓。”
青崖的心情逐漸平復下來,既然已經身陷此地,無法逃脫,倒不如坦然面對,看看是否能絕處逢生。然而,當他聽到“墳墓”二字時,心中還是不禁涌起一陣震撼。這萬骨死靈塔,竟然是一座墳墓?那這墓中埋葬的究竟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