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砰地一聲鎖上,管教推了他一把,他差點摔倒。
“你長得倒是漂亮,”猥瑣的男人欣賞展品一樣走近他,掐著下巴:“干凈、乖巧,連下面都是粉的。是為那位大人準(zhǔn)備的對吧?我先替他嘗嘗,免得你沒經(jīng)驗。”
忍冬沒掙扎。因為他已經(jīng)學(xué)會了,這種時候越掙扎施虐者越興奮。
他解皮帶的手指粗短,嘴角掛著可怕的笑意。忍冬只覺得頭皮發(fā)麻,冷汗從脊背滑落。
他最終還是沒忍住。
“你敢動我一下,”忍冬沙啞地開口,嗓音尖厲:“出去我就告訴其他管教!”
他哈哈大笑,口水噴在忍冬臉上:“你覺得他們會站你還是站我?你這個精壺,飛機杯,天生的賤種!”
“夠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打斷了他。
門開了,燈光斜灑進(jìn)來。那人穿長風(fēng)衣,戴手套,目光沉沉。
管教以為上面派人來調(diào)查了,立即變臉,笑得諂媚:“我只是,呃,提前關(guān)照一下我們這位優(yōu)等生。”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男人冷聲道:“這種品質(zhì)的雙性都拍得出天價,你玩出問題了,拿命都賠不起。”
“是是是,您大人有大量,小的這就走。”管教低頭退下,帶著判若兩人的惶恐。
忍冬穿好衣服時,發(fā)現(xiàn)男人仍在看他,眼神里沒有欲望也沒有憐憫,可能只是單純被這張臉吸住了。
“看來長得太漂亮也不是件好事啊?”他笑。
忍冬咬緊牙關(guān),沒有回應(yīng)。
“蔣家不建議再這么搞下去了,”他淡淡地說:“一個項目,搞得基因庫亂七八糟,不體面。”
“這一切什么時候能結(jié)束?”忍冬脫口而出,從墻面滑下去。
對方似乎沒考慮過這個問題,靜了一下:“好問題,可惜沒有人會為一群雙性賭上前程。”
那一刻,忍冬忽然明白了。
原來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們活得有多慘。有些人看到了,只是懶得伸手,覺得下層世界太臟,不想弄臟自己潔白無瑕的手套。
忍冬后來聽說,這座收容所其實早就破產(chǎn)了。
它的原始投資人是個瘋子,說要制造最完美的雌雄同體,為軍政兩界高層提供永不反抗的慰藉。
可項目失敗率太高,投資又見不著回報。他為了還債,把自己兒子都賣出去了。
哈哈,忍冬想,看來有爹沒爹都差不多。
那晚他抱著腿坐在洗浴間角落。水是冷的,他卻沒感覺。
燈光從天花板上打下來,像一條繩索。
也許自己是幸運的,他想,那人救了他,卻不以恩人自居。
他沒有給他希望,卻給了他比虛假的仁慈更寶貴的東西——真相。
那一刻他發(fā)誓要活下去。不僅為了逃出去,也為了讓這個收容所、這群人、這套制度——徹底滾回地獄。
是的,他要報復(fù)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