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泱向他展示金錢的世界,卻從未承諾過未來。
他不是沒見過療養院里被曲泱送來送去的雙性,走的時候還自鳴得意地看不起人,以為能憑借出色外貌飛上枝頭。
玩過一輪已經是殘花敗柳生死疲勞,連提起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曲佑英在心底冷笑,想他堂堂曲公子才貌雙全,不就娘胎里長了個逼,還能一輩子折在這朵雌花上嗎?
但還是被曲泱綁回去了。
一切都沒有變,曲泱輕輕夾起他從前愛吃的鵝肝醬蝦仁,彎下腰,金筷子把晚餐放進桌下的狗盆。
男人和他的新歡坐在一起,笑:“不當妻子,這不還有roubianqi和飛機杯可以選嗎?”
小少爺沒說話。陶瓷的反光映出曲佑英疲倦的眼神。這幾天他東躲西藏,覺都沒睡好,面容更是憔悴得不行。
事已至此,他還是做不到去恨那個叫曲泱的男人,那個給他尊嚴、發掘他在數學上的天賦并鼓勵他無往直前的人。
但他渴望的是一段平等的愛情。
那種可以吵架、拉黑、為了一寶石項鏈鬧翻天的愛情,而不是這種感恩戴德、謹小慎微的豢養。
他就是帶著這種憤怒來到晚宴,拆下乳夾跳蛋尿道棒,以男人的身份堂堂登場。
他覺得全場雙性都在瞪他,罵他憑什么他有站著的資格?
他冷靜思考。
所有人都不介意自己的寵物和別人的打架,所以他上手了。
忍冬漂亮得要死,一種介于英俊和美麗之間的氣質。
長得這么漂亮還不知道能給蔣叔叔吹吹枕頭風,真是蠢貨,沒救了。
他怎么也沒辦法把自己和晚宴上脫光衣服的忍冬聯系在一起。
在他看來,這些雙性也只是會說話的chusheng罷了。
“哈,多大件事,叔叔對不起。”他熟練地為自己打圓場。
“一起睡一覺就好了。”他聲音高亢地提議,仿佛是要人鼓掌,而不是求人憐憫。
他看到忍冬眼中一閃而過的嫌惡,然后被憤怒覆蓋,便立刻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有靠近忍冬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