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怨恨地瞪了眼黑狼,眼中的恨意幾乎要化作實質。
就在黑狼以為她又要歇斯底里地爭吵時,宋芷蘭忽然低低地笑了出聲。
那笑聲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帶著幾分詭異與瘋狂。
黑狼皺起眉頭,厲聲訓斥道。
“你笑什么!”
聲音里滿是不耐煩和警惕。
宋芷蘭卻絲毫不在意黑狼的怒火,笑聲反而越來越大。
她仰起頭,發絲凌亂地散在臉上,眼神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黑狼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警鈴大作,總覺得這個女人又在盤算著什么陰謀。
“你是準備要跑路了吧?”
宋芷蘭突然止住笑聲,語氣篤定地說道,眼神直直地盯著黑狼,仿佛要將他看穿。
黑狼心中一震,眉頭皺得更緊了,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被他掩飾住。
他強裝鎮定地反問。
“你胡說什么?”
然而,他不自覺握緊的拳頭,還是暴露了內心的不安。
宋芷蘭卻根本不需要黑狼的回答,她自顧自地繼續說著,嘴角勾起一抹陰毒的笑容。
“你這次在那個賤人云昭身上栽了把大的,顧家的人追得你滿街跑,警方又全城通緝你。”
她故意加重了“通緝”兩個字,觀察著黑狼的反應,見他臉色陰沉,便接著說道。
“你不想報仇嗎?就這么灰溜溜地逃走,以后在道上還怎么混?”
黑狼眼神陰鷙,沉默不語,但眼中的殺意卻越來越濃。
宋芷蘭見狀,心中暗喜,知道自己說中了他的痛處。
她湊近黑狼,壓低聲音,蠱惑道。
“先把她做掉,然后你再跑。”
“只要云昭一死,顧家和陸家那邊肯定會亂成一團,警方的注意力也會被分散。”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算計。
“答應你的錢,我一份不會少。怎么樣?”
宋芷蘭心中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
只要黑狼把目標放在云昭身上,等云昭一死,所有人都會陷入混亂。
到那個時候,就是她銷毀所有證據的最佳時機。
正所謂蚌鷸相爭漁翁得利。
等黑狼和云昭兩敗俱傷,她既能除掉眼中釘云昭,又能完美隱身,擺脫警方的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