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順內心被這番詭辯逗得直樂。
嚯,把摸魚說得這么清新脫俗,還平衡?還規劃?
我看是守在前院這戰略要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誰家今天提了豬肉回來,誰家買了二兩香油,誰家新打了蜂窩煤…
瞅準機會就去鄰居守望相助,蹭吃蹭喝,交流生活經驗實則占點小便宜吧?
這哪是精打細算時間?分明是精打細算別人家口袋。
摳門摳到算計鄰居的油鹽醬醋柴米油,這算盤真是打得震天響,摳門都摳出產業化了。
他嘴上卻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拖著長長的調子,臉上掛著心照不宣的假笑。
”閻老師高明,受教了受教了。”
也不等閻埠貴再掰扯,推著車就往院里走,留下他在原地憋了一肚子歪理沒處說。
蘇長順熟練地把嶄新的飛鴿鎖在自家窗根下最顯眼的地方。
他掏出根大前門點上,深深吸了一口,青煙裊裊升起。
背靠著家里門框,目光有意無意地掃向傻柱家和賈家的方向。
好戲又要開場了…他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容。
他太清楚秦淮茹那點小心思了,以前傻柱是個香噴噴的大血包,捏著鼻子貼點免費勞力,撒點嬌裝親近,就能換來真金白銀的實惠。
這筆買賣在她眼里是劃算的。
可現在呢?蘇長順清晨用自己的大嗓門讓全大院知道,傻柱已經被他徹底榨干榨凈,還背上個為了兄弟掏光家底的冤大頭名聲。
秦淮茹怎么可能還去干賠本買賣?
那所謂的家政服務,本質就是針對傻柱的收費項目。
現在客戶欠費停機,甚至會員資格都被注銷了,服務自然中止。
他一邊抽煙,一邊在腦海里預測接下來的畫面。
今晚,甚至可能就是一會傻柱下班回來,傻柱拖著疲憊的身子下班,習慣性地等著秦姐端盆熱水讓他泡腳。
結果左等不來,右等不來,屋里冰涼一片,亂糟糟的還沒收拾,昨天泡腳的盆還擺在那兒,熱水瓶是空的。
他喊一聲:“秦姐?”隔壁賈家靜悄悄,沒人理他。
傻柱的矛盾升級:先是困惑淮茹姐今天忙?接著是巨大的失落和心塞,秦姐知道我錢沒了,樣子都懶得做了?
最后可能演變成一股憋悶的怒火:“蘇長順,都是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