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的手機。”林源突然想到地上被踩爛的手機。
“那現在就是一堆廢鐵,先救人吧?!本胺部粗嫔珣K白的蕭慕,真怕他撐不下去。
“放心,失血過多,頂多昏一晚?!绷衷醋焐险f得輕松,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敢慢,車一停穩就招呼人將蕭慕抬進手術室,飛快地開始處理縫合。
景凡煩躁地走動,想點上煙,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兄弟,最終還是將煙收回了兜里,“那個孫子呢?!?/p>
“旁邊有人看著呢,也死不了?!绷衷礇]好氣的說道“出去,晃得我頭暈。”
景凡也怕擾了他心緒,直接就先離開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
收到消息的蕭南陵惱怒地將手中的杯子砸在墻上“該死!”他告訴過他不能輕舉妄動,曲藝,居然沒聽他的話,這個蠢貨,告訴他不要輕敵,不要輕敵。
但是,曲藝剛到韓夢那,蕭慕這么快就已經收到消息,證明韓夢的身邊有蕭慕暗中設下的人,到底是蕭慕重視韓夢,還是說,蕭慕已經有所察覺……
蕭南陵越發看不懂這個對手了,他比自己想象中,更加難以對付。
他倒是不擔心曲藝說出什么不該說的,畢竟,他們這樣的出身,經歷過比死還可怕的事情,而且,曲藝的父母,還在他們手里,只是……
曲藝,你最好把該放的東西放好了……
第二天晌午,景凡焦躁地看著手表“怎么還沒醒?”
林源頂著兩個黑眼圈,正在檢查蕭慕的傷口敷料,聞言頭也不抬地回道:“急什么,老子不是神醫,再說,他流的血差不多能裝滿一個大號可樂瓶,你當他是鐵打的?能吊著這條命,已經是祖上積德。安靜等著?!?/p>
“你特么、”景凡被他噎了一下,剛想發作,卻看見他眼里同樣密布的血絲,硬生生把罵人的話咽了回去。
床上蕭慕傳來輕微的動靜,兩個人急忙查看,蕭慕一醒來就看到兩張大臉湊在自己面前,他眉頭瞬間鎖緊“離遠點。”聲音像被砂紙磨過一樣粗嘎。
“靠!”景凡啐了一聲“你以為誰稀罕看你,蕭慕,你真是能耐了,你那么有出息給我打電話干嘛,死在外邊多好。”景凡嘴上不饒人。
蕭慕知道他只是嘴硬,沒力氣跟他計較,干咳了兩聲,牽動了胸口的傷,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按笠饬恕!彼_實沒想到,曲藝的身手那么狠,招招都是奔著同歸于盡去的。
想到曲藝,他便掙扎著想坐起來。
“祖宗!”林源眼疾手快地將他一把按回床上,“你給我消停點!你身上快沒一塊好肉了,再亂動,我昨天縫了五個小時的線就全給你掙開!”他這會手還抖著呢。
“人呢?”蕭慕喘著氣,啞聲問。
景凡給他倒了杯水,扶著他喝下,才沒好氣地說:“地下室關著呢。死不了,傷得比你重,估計這會兒還在昏著?!?/p>
蕭慕這才放松下來,他摸了摸身上“我手機呢。”
“早成廢品了?!绷衷唇o他起了針,“等你手能使上勁了再說吧?!?/p>
臨近傍晚的時候,看守的人過來通知曲藝已經醒了,景凡看著蕭慕“不行不行,要不我和林源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