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總說了,此人溫松嶺,冒充集團高管親屬,尋釁滋事,敲詐勒索,打斷其腿以儆效尤,日后若有再犯,或再有人以此攀附騷擾集團、紀總及蘇總者,一律嚴懲不貸!”
宣告如鐵律,烙印在每個人心頭。
集團保安迅速上前,架起痛苦呻吟的溫松嶺,拖著他斷腿,在眾目睽睽下走向旋轉門。
“嘩啦——”
旋轉門轉動,溫松嶺被推出久語大廈,重重摔在人來人往的人行道上。
外島,市中心醫院,骨科單人病房。
窗簾緊閉,只有床頭壁燈昏暗的光,照亮病床上那個左腿打著石膏、臉色蠟黃的男人。
溫松嶺。
他半躺,眼神空洞盯著天花板,只有腿部的劇痛讓他抽搐時,眼底才爆發出瘋狂。
“紀久昇,蘇輕語,不得好死,老子這條腿,要你們百倍、千倍還回來,要你們生不如死!”
他抬手砸向金屬護欄,震得手骨生疼。
那日被當眾打斷腿、像垃圾丟出去的羞辱,日夜啃噬理智。
病房門無聲推開。
一個穿著深灰色羊絨大衣、身形瘦削的中年男人走進來。
手里拎著黑色公文包,是杜家掌舵人之一,杜明浩。
他反手帶上門,嘴角一絲輕蔑閃過,隨即被沉同情取代。
“溫老弟,傷筋動骨受苦了。”
他走到床邊,目光掃過石膏包裹的斷腿。
溫松嶺轉頭,死盯杜明浩問道。
“你是誰?”
杜明浩沒回答,將公文包放在床頭柜上。
他拉開拉鏈,直接拿出厚厚一沓嶄新鈔票,全是最大面額。
鈔票在昏暗燈光下,散發著誘人光芒。
溫松嶺眼睛瞬間直了。
杜明浩將那沓至少十萬塊的鈔票,隨意丟在溫松嶺腹部上,鈔票的重量壓得他一沉。
“一點心意,補補身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