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誰都無所謂而已。
“……名聲真這么重要嗎?”沉默間,憤怒和費解難以抑制:“一定要有看上去完美無瑕實際上爛透了的一輩子嗎!”
他憤怒,失望,認為自己是為了粉飾出完美和成功的人生才踐踏他人的真心和人格,就像簕世成那樣。
“你能不能說句話?”簕不安大聲拍桌子:“簕崈!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自己!你想想唐阿姨!她想看你做這種事嗎?”
身邊那個‘簕不安’嘖嘖搖頭,為簕崈抱不平:“你才不是那種人,他怎么能這么想你?”
“不是你想的那樣。”簕崈說。
“不是我想的那樣!就取消婚禮,然后去找你喜歡的人,不管他是男的還是女的,有點擔當行嗎?”簕不安憤怒搶白道。
“他讓你告白誒!”最吵的那個‘簕不安’用并不真實存在的手指戳了戳簕崈的胳膊,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慫恿:“告訴他!嚇死他!”
但是簕崈這么一點理智還是有的,他移開定在簕不安臉上的目光:“不要回來,不要插手我的事。”
沒攛掇成,幻覺有點掃興地哎了一聲。
簕不安咬牙切齒,太陽穴暴起青筋:“簕崈,你真的無可救藥了嗎?”
“離我遠一點。”簕崈只是再一次重復。
簕不安失望透頂,起身,步步后退:“你真的變了。”
幻覺也起身,在他左右徘徊:“你看,他在乎你,他也放不下你。”
簕崈說:“閉嘴。”
簕不安聞言頓了頓,揮手推倒門口的一只花瓶。
該閉嘴的卻不閉嘴,甚至更加猖獗,很迫切地勸說簕崈:“留下來吧?把他留下來!你看,他眼睛都紅了,他好生氣!你告訴他,不結婚了,只要他留下來!”
“出去!”簕崈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隱忍。簕不安身軀一震,雙拳緊握,咬了咬牙,還是走了。
李由躲得很遠,看簕不安終于出來才松了一口氣。
聽聲音,應該只砸了一樣東西,正準備叫保潔迅速收拾,辦公室里突然傳出一陣巨大的劈里啪啦聲。
方圓十米內,所有人大氣不敢出,面面相覷。
李由很擔心老板,但是自己的命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