簕崈淡淡瞥來一眼。
簕不安笑得純良無害,實際上得意洋洋。
已經進了肚子里,吐不出來了。
靠在真皮座椅中瞇著眼笑的人,實在像做了壞事還洋洋得意,甩著尾巴,以為自己拿他沒辦法的狐貍。
唇邊有沒吃干凈的奶油,笨狐貍甚至挑釁般舔了舔被冰地發紅的嘴唇。
估計以為他藏在廚房吃冰塊的事情自己也沒發現。
簕崈忽然俯身靠近,簕不安警覺起來,往后靠了靠,眼神示意前排的司機不是死人。
但是顯然,簕崈沒有意會他緊張目光的打算,依然不容抗拒地壓下來。簕不安避無可避,心不甘情不愿地閉上了眼睛。
然后,感覺到簕崈的手伸進了他西裝xiong前的口袋里——
簕不安本來都已經舔干凈了自己嘴角的奶油做好被強吻的準備,結果眼睜睜看著簕崈伸手在自己懷里掏走了那包廉價香煙。
目的達成之后就起身坐直身體目不斜視,一副壓根沒有歪心邪念的模樣。
簕不安痛心疾首——簕崈不如白日宣yin!
回到家,簕不安黑著臉回房間換衣服,從衣帽間出來,見簕崈坐在桌前,桌上破天荒地擺著冰桶和他很喜歡的一款干邑白蘭地。
簕不安已經想不起來自己多久沒沾過酒了,隔著老遠就感覺聞到了酒香,閉著眼,迷醉地深深吸一口氣,然后又嘆氣。
——事情肯定沒那么簡單。
為了酒,簕不安很主動地坐過去,挽住簕崈的手臂,大鳥依人地靠在簕崈肩上:“怎么感覺哥哥今天有點怪怪的?”
簕崈垂眼睨他:“怎么了?”
簕不安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尾巴快要甩上天:“怪帥的。”
“哦?!焙{崈看起來并沒有被這個輕浮的馬屁打動:“就這樣?”
簕不安已經忍不住在吞口水了,眼珠子也忍不住往酒瓶那邊看。
簕崈扳過他的下巴,讓他正視自己,然后問:“沒有了?”
簕不安被酒蟲勾昏頭了,心說來就來吧。
他首先鋪墊了一下氣氛,很乖巧地承認了自己的錯誤:“我今天不應該買煙,錯了?!?/p>
簕崈:“嗯。”
簕不安頗有些羞澀地嘿嘿笑了聲,然后膩在簕崈身邊,想了想,覺得不夠有誠意。
反正遲早都要到這一步,美人美酒,也不吃虧。
咬了咬牙,他主動跨坐在簕崈腿面,攬住簕崈肩膀,三指朝天發誓:“我保證,以后絕對不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