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謹遵口諭!”
夜間下值過后,朱卿一如既往的回到寧國公的牛棚當中。
事情來的太過突然,來不及換住處。
當然,口袋中也沒半兩銀子,距離發俸祿還有好幾天呢。
剛剛在一張破木桌前坐下,“朱項”走到跟前來,說話的嗓音仍是生前的他,但神態和沈仙佑極其相似。
“你這波瀾不驚的心性很不錯,就是不知道你能保持多長時間。”
沈仙佑的語氣中帶著調侃。
朝廷是個大染缸,朱卿如果能在染缸里一直這樣保持下去,比起連中三元還不易。
朱卿恭敬道;“國公爺說笑了。”
“我可不是寧國公。”
“但是,您現在頂著他的肉身,如果想要不出紕漏,還要把這個傀儡的價值榨干,微臣覺得應當要事無巨細,若是被其他人看出破綻,這具傀儡就太可惜了。”
“所以我來找你了,你也不必搬出寧國公府,平日有空就斧正我操控傀儡時產生的紕漏。”
朱卿除了才華和修為,還有那目光如炬的本事。
兩年以來,他將寧國公府中所有的習慣都默默記在了腦子里,就連哪個人什么時候上茅房他都記得。
朱卿膽子很大,說道:“微臣斗膽請求,將這具傀儡交給微臣來控制,而殿下也不必在此事上太過分心,可以將所有的心思都投入到北方戰事上。”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想來你也知道我的全部意圖了,不過我還是想聽你說一說。”沈仙佑說。
不出意料,朱卿真就戳穿了自己的想利用朱項布局的意圖。
從中指出了諸多有可能會出現意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