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血濃于水,可二人的親近程度,早已超過親生兄弟。
魏書慕最不希望看到的,便是有弱點的顧韞業。
要想把這一條路走到底,走到明,中間不能有任何一點差錯,可今天在庭中見到那名女子時,他很清楚地看見了顧韞業的異樣。
雖然一瞬而過,但足以讓人重視警惕。
“什么?”隔了許久,顧韞業才緩緩接著他的話問。
他知道魏書慕在想什么,兩人共事多年,是同僚,亦是家人,可偏偏在這件事情上,他要瞞過所有人。
所有人。
焚香燃盡,四腳銅香爐里唯剩幾縷殘煙。
顧韞業依然目光輕松地看著魏書慕,仿佛壓根不把他的問題當作一回事。
魏書慕看著他,仿佛要將他看穿,話到嘴邊時,忽然一笑。
說道:“師傅說你看似薄情,實則最珍惜情誼,為了我,你可以舍命在北荒的沙場上生生挨了一箭,為了嵐意,你也可以費盡心思幫他洗清罪名,你雖話少,但我和嵐意都知道,你只是背負深重,壓了你天生的玩性。
”已至深夜,顧韞業沒來由的開始發困。
所以半低下身子,將右手的手肘抵在右腿膝蓋上,手心撫上額頭,半只手就將他的臉遮了個大半。
魏書慕此時已經看不見他的眼睛。
唯剩那張常年沒有弧度的薄唇,此時正輕輕抿著,似乎有些不耐。
“所以呢,師傅第一次見你就說這些?那確實,我對你倆確實不賴。
”“你錯了,后面都是我自己說的,師傅說你看似薄情,實則最是情重,那時你雖看著無情無欲,實則情欲早已被一人奪去,塵封谷底,再也不愿卷入紅塵。
”顧韞業有些受不住他的攻勢,難得的嘆了口氣,額角隱隱生出細汗。
他換了個姿勢,四仰八叉地倒在太師椅上,雙手搭在丹田之上,看著疲累無比,實際上心里的心虛和緊張,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也染上不得已的笑意:“你還真像嵐意說的,盡給我安一些莫須有的東西。
”什么被人奪走,又什么不愿紅塵。
說的跟真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