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他的目光滑到慕淮書那微張著的、誘人的薄唇時,竟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緊緊束縛,讓他再也無法挪開眼,那薄唇好似散發(fā)著致命的吸引力,令他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你果然跟宋寒茗說的一樣,是個十足的瘋子!”慕淮書突然這樣說了一句,但是動作卻始終沒有變化,甚至都沒有看慕淮書一眼,一直保持著按壓傷口止血的姿勢。
“哦?”顧嶼歪著頭,嘴角上揚,“他還跟你說了什么?”
慕淮書不說話了,臉上除了專注,看不出其他的情緒。顧嶼也不問了,就靜靜地笑著看他。
半晌過后,慕淮書輕輕揭開手掌,那被血浸透的紗布已變得沉甸甸的。慕淮書將那殷紅的紗布一圈一圈拆下來。然后從藥箱里拿出棉球和消毒藥水,細致地給顧嶼擦拭傷口和血跡。
“血是止住了!但是我現(xiàn)在只能給你簡單包扎,這個傷口,得去醫(yī)院縫針。”
“我不去……”
慕淮書像是不確信自己聽到的一樣,轉(zhuǎn)過頭不置信的看著顧嶼,就像是平時看診的時候遇到的固執(zhí)患者一樣。
慕淮書沉默片刻,本著作為醫(yī)生的職業(yè)操守,耐著性子給顧嶼解釋,“你這傷口深度可不淺,不縫針的話,不容易愈合,而且有很大的感染風(fēng)險!”
“你在關(guān)心我嗎?”顧嶼故意湊近慕淮書耳朵,低聲曖昧說道。
慕淮書回過頭瞪了顧嶼一眼,“愛去不去!”
顧嶼看到慕淮書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心里覺得他實在是可愛極了。
慕淮書給傷口消完毒,拿出干凈的紗布開始一圈一圈的包扎,那動作,細致又輕柔。
看著一旁為自己細心處理傷口的慕淮書,恍惚間,顧嶼好像覺得兩人回到了七年前。那次自己在廚房被刀劃傷的時候,慕淮書驚叫著跑進來,心疼地舉著自己的手,心疼地問“疼不疼?“然后著急忙慌地找來創(chuàng)可貼,跟現(xiàn)在一樣,也是這么細致、溫柔地,為自己處理傷口。但那個時候,兩人之間沒有任何隔閡,更沒有后來,這七年未見的,無法跨越的鴻溝,有的,只是對彼此日益漸深的愛意。
想到這里,顧嶼突然覺得xiong口一陣憋悶,無盡的悔恨又涌上心頭,對慕淮書的愧疚又開始瘋狂地蠶食自己的心臟。
“你放心”顧嶼頓了頓,“以后我不會再找洛瑾麻煩了。”
顧嶼在心里暗自度量,以前慕淮書不知道,給洛瑾使絆子也就罷了。但現(xiàn)在不一樣,慕淮書知道了,以后再給洛瑾找麻煩,捅到慕淮書這里,慕淮書不僅會憂心忡忡,還會為洛瑾牽腸掛肚,實在太不劃算!
“那謝謝顧總,慢走不送了!“說完,慕淮書將消毒水和干凈的紗布、棉球放回藥箱,轉(zhuǎn)身去拿清理地上血跡的毛巾。","chapter_tit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