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淮書不解地低下頭,這才明白宋寒茗的意思。
黑色外套歪歪扭扭地搭著,里面的白襯衫,露出來的地方都被染上了紅色的血,血已經(jīng)干涸,浸染到的那一塊塊面料變得僵硬,可能外套上也都是血,只是因?yàn)橥馓资呛谏模钥床怀鰜怼?/p>
換一下吧!要是顧嶼明天醒來,嚇到他就不好了!慕淮書心想。
“齊琪,你能回去幫我拿一下衣服嗎?”
“好!”齊琪說完,就要起身。
“等會兒,我跟你回去拿!”宋寒茗邊說,邊從架子上取外套,“齊琪,你回去就別回來了,今天好好休息!”
齊琪思索了一下,淮書今天估計會一直守著顧嶼,那明天也得有人陪護(hù),自己今天休息一下,剛好明天可以來換淮書休息。
“那好,我明天來換淮書!”
宋寒茗和齊琪走了,病房里更靜了!
明天就醒過來,好嗎
夜深了,醫(yī)院里很靜,病房里更是靜得只聽得見醫(yī)療器械微弱的運(yùn)作聲。
慕淮書小心翼翼地抓起顧嶼的手,輕輕地放在自己臉旁,輕柔地去蹭著他的手心。
顧嶼就那么安安靜靜地躺著,好像沒有一點(diǎn)生機(jī)一樣。只有氧氣面罩上,他呼出的熱氣形成的些許白霧,表示他還活著。而那聚了又散,散了又聚的團(tuán)團(tuán)白霧,成了慕淮書現(xiàn)在最強(qiáng)有力的支撐。
顧嶼沒事兒,他只是很虛弱,他很快就會醒來,然后跟往常一樣,笑嘻嘻地喊著自己,“寶貝”……
慕淮書這樣寬慰著自己,可心里還是止不住的難受,本來,這一槍是沖著他來的,最后卻打在了顧嶼身上。
但是慕淮書沒想過,如果這槍打在他身上,顧嶼只會比他現(xiàn)在更崩潰,七年前的悲劇,顧嶼絕對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