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商界大忌。
一山不容二虎。
他這是要我們,斗個你死我活。
所有人都看出來了。
宴會結(jié)束后,沈宴把我叫到了他的書房。
「晚晚,我們談談。」
「沒什么好談的。」我看著窗外,語氣很淡,「爸的決定,我們遵守就是了。」
「這不是遵守的問題!」他的聲音里,第一次帶上了怒氣,「他是在逼我們!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我當然看得出來。」我轉(zhuǎn)過身,直視他,「所以呢?你要我怎么做?把所有東西都拱手相讓,然后回到那個破房子里,繼續(xù)被人打罵,被人販賣嗎?我不想再過那樣的生活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步步緊逼,「哥,你從小就擁有一切,你不懂一無所有的滋味。這些東西,是我拼了命換來的,我不可能放棄。」
我們不歡而散。
這是我們之間,第一次,也是最激烈的一次爭吵。
我知道,林薇薇的預言,正在一步步變成現(xiàn)實。
我們之間,已經(jīng)有了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20
我開始和我投資的那些公司,進行更深度的合作。
我利用沈氏的資源,為他們搭建平臺,幫助他們快速成長。
同時,我也在悄悄地,將屬于我自己的那部分股份,轉(zhuǎn)移到了一個海外信托基金里。
這個基金的受益人,只有我一個。
我在為自己,準備一條后路。
沈明遠或許察覺到了什么。
他開始旁敲側(cè)擊地問我,關(guān)于那些初創(chuàng)公司的事情。
我都用「只是朋友幫忙」的借口搪塞過去。
他沒有深究,但他看我的眼神,越來越深沉。
我知道,暴風雨,就要來了。
導火索,是林薇薇。
她回國了。
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她帶回來一個男人,據(jù)說是華爾街的金融新貴。
她回到沈家,跪在沈夫人面前,痛哭流涕,說自己知道錯了,求得原諒。
沈夫人心軟了,又把她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