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敘也挺佩服在座的研究生們,選的游戲是他們讀高中的時候都不玩的國王游戲,規則很幼稚,也很刺激。
沈敘幸運地水過了幾輪,直到他抽到國王牌,慢吞吞地舉起手后,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帶了過來。
“三號唱首歌吧。”沈敘說了個非常簡單的要求。
三號是彭鵬,大家本來還吐槽沈敘的要求實在太小兒科,誰知彭鵬那口嗓子和公鴨沒什么區別,唱歌悅耳的效果沒達到,節目效果倒是不錯,他一邊唱,一邊有好幾個機位跟著錄,彭鵬在一眾嘲笑聲中硬著頭皮唱完了一首歌,他臉都羞紅了,嚷著讓大家趕緊把視頻刪了。
嘈雜的包間氣氛瞬間達到gaochao,大家笑得前俯后仰,沈敘也忍不住跟著彎了彎唇,蕩漾在眼底的笑意在與對面的段知淮對視上之后瞬間頓住。
他在看他。
沈敘端起酒杯的動作比段知淮要熟練很多,輕抿一口后,他避開對面那道視線,接過新的一輪牌。
抽完這張國王牌之后,沈敘感覺自己徹底加入了這場游戲,連著被點到了好幾輪,終于逃脫了兩輪之后,又被點到了。
“六號把七號的最外面的一件衣服脫掉——”她頓住,吊了一下大家的胃口,“只能用嘴。”
此話一出,大家都沸騰了起來,除了沈敘。
他就是這位有點倒霉的七號。
幸好擔心高鐵上溫度低,他在外面加了件薄薄的襯衣,要真脫衣服,倒不至于太尷尬。
只是跟著一塊站起來的段知淮讓沈敘愣在原地。
彭鵬還在錯愕中,雖然不理解段知淮的用意,但他還是動作迅速地將自己手里的六號牌和段知淮一并塞進他手里的牌換掉,跟著大家一塊出聲起哄。
嘈雜的聲音鉆進耳朵里,變成一團理不清的漿糊砸在耳膜上,沈敘呼吸滯住,心跳都隨之變慢。段知淮倒是面色如常,在眾人的起哄聲中走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