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悲傷,是解脫。
而此時的華市,霍思雨正在發瘋。
他站在空蕩蕩的別墅里,看著那些我曾經生活的痕跡。
梳妝臺上的護手霜還是半瓶,衣柜里的孕婦裝整整齊齊,床頭柜上的葉酸片落了灰。
他拿起一件我的睡衣,緊緊抱在懷里。
“王安然,你在哪里?”
他喃喃自語,聲音嘶啞。
三天了,動用所有力量,卻找不到我的任何蹤跡。
就像我從未存在過一樣。
霍思雨走到我常坐的位置,笨拙地學著我的樣子泡茶。
滾燙的水濺到手上,他卻毫無知覺。
“老大,要不要處理一下傷口?”
保鏢小心翼翼地問。
“滾。”
霍思雨把茶杯摔在地上,瓷片四散飛濺。
他想起我每次為他泡茶時小心翼翼的樣子,想起我被燙傷時咬牙忍痛的表情。
那時他只會不耐煩地呵斥我笨手笨腳。
“去我岳父家。”
霍思雨突然站起來,眼中閃過瘋狂的光芒。
“也許她回家了。”
可是我父母家早已人去樓空。
鄰居說他們一個月前就搬走了,留下的地址也是假的。
霍思雨站在空蕩蕩的院子里,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絕望。
“查,給我查沈逸砜的所有信息。”
他不相信一個小醫生能有這么大的能量。
可是調查結果讓他更加絕望。
沈逸砜的身份背景復雜,不是他能招惹的存在。
“老大,我們在醫院找到了監控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