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棒如雨落下,宮函聲絲毫不怕嘯風攻擊,他知道嘯風作為搜救犬從小接受訓練,就算是死也不會對人露出獠牙。
這是刻在嘯風骨子里的禁忌。
吼叫聲像一把把尖刀扎穿我的心臟,疼得我無法呼吸。
我用力抽出被踩出血的手掌,憤怒大喊:
“別打了!宮函聲!嘯風會死的!你真的忘了當年地震,是嘯風刨爛雙爪才把你從廢墟里救出來的嗎?!”
宮函聲冷眼掃過我,手上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反而下手更重。
“哼,救人不過是它的任務,我還不至于對一條吃屎的畜生感恩戴德!”
他目光一凜,像是想到什么極度厭惡的事。
“更何況,我已經知道,當年救出我的分明是芊芊和她死去的狗,你不過是頂替她們身份的贗品!都是因為你,我才會和芊芊錯過這么多年!”
“等給芊芊買完耳環,我一定和你離婚!”
我看著他愛意全消、滿是憎恨的眼神,渾身冷得發顫。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黃芊芊在騙你!”
宮函聲嘴角露出譏諷,我越辯解,他揮棍的力道越重。
淚水糊滿我的臉旁,我哭喊道:“別打了,我和你離婚,求你放過嘯風,它真的撐不住了”
四周權貴聽見這話更加興奮,不停按鈴加價。
“宮教授用力打,血流干凈了才沒有腥味,打得越重肉越松散,多打一下,小爺我多加一萬!”
“就是,說不定功德也能打散一些,才能更好轉移到我頭上,我多出五萬!”
競拍價不斷攀升,沒一會兒便超過三百萬。
嘯風再也無力反抗,只剩一雙眼睛無力地朝我望來,血紅的眸中皆是不舍。
我哭得撕心裂肺,一口咬住扯著我不放的黃芊芊。
黃芊芊吃痛松手,下一秒仰著脖子勾笑向后倒去。
宮函聲見狀頓時停手,神情驚慌奔向黃芊芊,趕在人摔倒前將人穩穩接住。
我趁機爬進狗籠,含淚將浸滿鮮血的嘯風摟進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