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證件收好,我準備去基地拿回自己慣用的裝備。
一進基地,卻撞上一臉焦急的顧青野。
看見我,他眼神一亮,上前把我往訓練室拉。
我微微皺眉,他明知道我解約了,為什么還帶我去訓練室。
剛要甩開他,顧青野匆匆解釋:
「你來的正好,念念剛輸了比賽,你和她比一局,讓她長長信心!」
我一愣,自嘲一笑。
以前他在基地見到我轉頭就走,說是避嫌。
只有江念念受挫,要在我身上找回優越感時才會主動找我。
我也會在他的授意下次次慘敗。
右腕剛結痂的傷口撕裂,鉆心似的疼。
顧青野卻毫不在意我慘白的臉色,強行拽我進了訓練室。
屋內,眾人都在哄祖宗似的勸江念念。
江念念看見我,故意輕哼一聲。
「顧青野,我只不過輸了一把,你就把宋瑤叫回來了,好!我不打了,你讓她參加世界賽去吧!」
顧青野輕聲細語:
「念念,她是來給你當陪練的。」
我用力抽手,他卻以為我在使小性子,越攥越緊:
「宋瑤!你曠工的事我還沒和你算賬,念念要參加世界賽,你陪她練習我可以既往不咎!」
他神情高傲,仿佛對我來說是種恩賜。
可曾經的他,會因為我只是說句手酸,就如臨大敵要求我休息,一刻不停守著我。
現在我手筋斷裂,紗布被鮮血染紅,他滿心滿眼只有江念念。
我一根根掰開他攥著我手腕的手指,滿眼冷漠:
「不打。顧總,我已經解約了,沒有義務當你們戰隊的陪練。」
話落,眾人愣在原地,不敢置信看著我。
她們都知道我為戰隊付出了多少,五年來,我從沒休假,恨不得住在基地,訓練選手,制定戰略,甚至打著封閉上場比賽,才將戰隊提拔成頂尖水平。
從沒想過解約二字能從我的嘴里說出來。
江念念頓時大鬧:
「青野,她看不起我,我不訓練了,反正訓了,也是給她做嫁衣!」
在場眾人一股腦幫她冷聲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