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柳敬忠頓時不愛聽了,“難道你胳膊肘還往外拐不成?青青可是你侄女啊,是我們柳家的人。”
“二哥,不是我胳膊肘往外拐,我只是就事論事。”
柳敬賢擺了擺手,解釋道:“這次青青為了通過家族考驗,有點過于不擇手段了,王謙好不容易才反敗為勝,他現在正在氣頭上,不肯接受你的道歉,也算是情有可原。”
“三弟,你老是幫外人說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柳敬忠有些怒了,“難道外人在你眼里,還比自家人更重要不成?”
“二哥,經過這件事情,我們該反省一下了。”
柳敬賢絲毫不客氣地回擊道:“我們柳家財力雖然雄厚,但并不是無所不能的,如果沒有敬畏之心,總有一天會自食惡果。”
“三弟,你也覺得青青是自作自受?”柳敬忠臉色一沉。
柳敬賢沒有回答。
算是默認。
“呵呵,很好!”
柳敬忠怒極反笑,“咱們兄弟這么多年,敢情都活在了相互算計之上。”
柳敬賢眉頭一皺,“那只是二哥你自己一廂情愿的想法而已,我可沒那么想。”
柳敬忠臉色陰沉無比。
平時他們就算暗中較勁,但表面上還會稱兄道弟。
今天,他三弟居然說得這么直白,都懶得說客套話了。
但一想到柳家大權還在他三弟手上,他還是強壓著怒火說道:“三弟,再怎么說,青青終究是自家人,血濃于水啊,她要是被判個二十年,你身為柳家掌事人,卻不聞不問,終究對你的名聲不太好吧?”
“二哥,你這種激將法對我沒用。”
柳敬賢嘆了口氣,“我一直將青青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看待,但她這次做的事情,已經被法院拿到了確鑿證據,我們柳氏集團財力再雄厚,也沒法把這些證據抹掉。”
“所以,即使換成嫣然,她落得現在青青的下場,我也不會動用柳氏集團的力量去干預。”
“好,我明白了!”柳敬忠不再試圖說服柳敬賢,只是自嘲地笑了笑,“既然你不愿出手,那我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頓了頓,他補充道:“如果因為我解救青青,給柳氏集團帶來什么麻煩,也請三弟你多擔待捏造。”
柳敬賢眉頭微微一皺。
柳敬忠這話看似妥協,實則是在變相威脅。
不過眼神閃爍了片刻,他非但沒有加以勸阻,反而說了一句,“二哥,你救女心切,我是能理解的,但王謙的能力,你應該也看到了,你真要親自下場的話,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