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早有準備,胯下戰馬向前半步,穩穩接住。
入手冰涼,分量千鈞。
劉玄扣住槊桿,入手沉甸甸的,卻恰好合手。
再看那槊頭,八棱精鋼鍛打,棱線利得能映出人影,最是破甲利器。
而且,鋒刃足有半尺長,即使是刺中手臂,也能直接把胳膊卸下。
槊頭通體還涂了層大紅朱漆既防了銹蝕,又添了幾分兇煞之氣。
劉玄指尖撫過槊桿,勾了勾嘴角。
這是他讓陳鐵仿自己前世所見的古籍制造。
名為朱漆八面槊!
這槊妙就妙在八棱破甲!
半尺長的鋒刃帶著回勾,入肉便絞,尋常鎧甲根本攔不住。
最難得的是這桿身,葛布裹生漆層層浸透,硬時刀劈斧鑿不損,軟時可隨臂力彎折。
四米長度,使馬戰占盡了便宜,尾端麻繩又能穩住重心,單手提握也不覺吃力。
劉玄手腕輕旋,馬槊在半空劃出道凌厲的弧線,槊首帶起的勁風將周遭的塵土掃開一片!
“好槊!”
劉玄抬眼看向周圍的響馬,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給你們一次機會,自行退去。”
“否則……”
他說著,馬槊猛地扎向身側的頑石。
只見那八棱槊頭竟如穿腐木般沒入石中半尺。
手腕一擰,石塊迸濺,頑石竟登時碎裂!
“便是如此下場!”
前排的響馬下意識勒緊了韁繩。
那頑石堅硬如鐵,尋常刀劍劈砍最多留道白痕。
這馬槊竟能一刺而入,還能擰裂石塊,若是扎在人身上……
為首的獨眼漢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三角眼死死盯著那桿馬槊,喉結滾動的頻率越來越快。
獨眼漢看著那桿馬槊,又看了看劉玄驟然凌厲起來的氣勢,心里莫名一突。
“媽的,就一桿槊,想嚇唬誰?”獨眼漢猛地啐了口唾沫,疤臉因暴怒而扭曲。
“兄弟們一起上,給老子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