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快如電光火石。
其余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頭目墜馬,而劉玄座下的河曲馬已踏著鐵蹄沖至近前。
首當其沖的兩名響馬甚至沒看清動作,便被槊頭挑中胸口,連人帶甲被掀飛出去,摔在地上沒了聲息。
“去!”
劉玄低喝一聲,馬槊橫掃。
生漆浸透的槊桿帶著千鈞之力,砸在左側一匹戰馬的馬腿上。
“咔嚓!”
一聲骨裂脆響,那馬悲鳴著跪倒,騎手被甩出去老遠,撞在同伴馬腹上。
不過一合,三騎已廢。
響馬群里死一般的寂靜。
方才還耀武揚威的三十多騎,此刻個個僵在馬背上,眼珠子瞪得快要裂開。
身上的鐵札甲,竟被一桿馬槊像戳破油皮紙似的鑿穿了?
頭目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就這么成了槊下亡魂?
響馬群徹底亂了。
有人想逃,有人還在猶豫,陣型被劉玄一人一馬攪得七零八落。
廖元等人抽出兵刃護在百姓身前,看到劉玄如入無人之境,士氣大振,齊聲吶喊助威。
劉玄卻不戀戰,借著河曲馬的速度在亂陣中穿梭。
八棱槊頭專挑腋下,每一次刺出都帶著血花飛濺。
嚇得剩下的響馬魂飛魄散,哪里還敢上前,紛紛撥轉馬頭四散奔逃。
不過片刻,三十騎已潰不成軍。
劉玄打暈一個盜匪,確認留了活口后,便沒有再追。
而是持槊護著百姓,警惕著周圍的動靜。
直到最后一抹煙塵消失在天際,被護在中間的百姓們才像是猛地從窒息中掙脫出來。
先是死寂,緊接著,不知是誰發出一聲壓抑的啜泣。
像是點燃了引線,有個抱著孩子的婦人突然癱坐在地,把臉埋進孩子衣襟里放聲大哭。
幾個膽大的漢子互相攙扶著站起來,望著滿地狼藉,突然爆發出震耳的叫好。
“贏、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