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謝翊和先放下了藥碗,從床沿邊起身。
他未看姜遇棠一眼,擦了擦手,冷淡道,“祖母,那我就先走了。”
似是沒有待在此地的興致。
謝老太君有些不虞,“這藥還沒有喝完呢,你又要跑到哪里去,陪會我們讓你這么為難?”
她的目光盯著床邊的拐杖,若是謝翊和這臭小子,敢回答什么要去找云淺淺之類的話,今兒個非要敲死他不可。
謝翊和一頓。
見他又有重新留在此地的意思,姜遇棠的余光掃過,臉色微沉,直接道。
“祖母,我們倆單獨說會話也挺好的。”
言下之意,就是希望謝翊和走了。
謝老太君聽了出來。
見這二人,對彼此極為冷淡的態度,心內困惑,他們不是一塊兒出去嗎?怎么關系不增反減了。
她偏頭,不禁生氣道,“你這混小子,是不是又惹阿棠生氣了?”
謝翊和不能走,便坐去了內室當中的桌前,聽到了這話,音調平和。
“人不就在那兒,您問她不就好了?”
謝老太君頓時一噎。
她還想要再說些什么,坐在床邊診脈的姜遇棠,微涼的聲音先響了起來。
“祖母,您有什么想知道問我就行了,問那種聽不懂人話,沒眼色的人,不是平白無故的惹自個兒生悶氣嗎?”
謝翊和看了過來,“陰陽怪氣?”
“對號入座?”
姜遇棠反唇相譏。
謝老太君先愕然了下,復而護短道,“我們阿棠就算是陰陽怪氣你,那怎么了?”
謝翊和果真沒再搭腔了。
謝老太君樂呵了。
“阿棠,和祖母說說,你這次出門,有沒有發生什么有意思的事?”
有意思的倒沒發生,糟心事一大堆,還是拜謝翊和所賜。
想到這兒,姜遇棠的心頭對謝翊和愈發厭惡,挑揀在幾件在路上,稍微有點意思的,邊診脈治療,邊說給了謝老太君聽。
陽光悠然灑下,坐在床沿邊的女人聲若冷玉,娓娓道來,謝老太君嘴角上始終掛著笑容。
待結束,姜遇棠又陪了會,就要離開了。
謝老太君依依不舍的凝視著,“阿棠,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安國公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