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下鼻子道,“師兄果然是慧眼如炬,天縱英明,阿棠這點雕蟲小技,還是沒能逃的了您的法眼。”
“又給朕灌迷魂湯?”
北冥璟眼底藏著寵溺,輕嘆一聲。
他緩聲道,“私心來說,是很希望阿棠拿出鳳牌,行使權利來解決,但袖手旁觀,又真舍不下來,便當著是朕的誠意吧……”
兩個人重新來到了未央宮的門口,內里燈火通明。
“朕還有要事要去處理,就送你到這兒。”
北冥璟停步,又默了默,對著姜遇棠俯身,呼吸是帶著酒氣的溫熱,密集的灑在了肌膚上。
他耳語道,“也不必有什么心結,朕從不看重貞潔那種鬼東西。”
姜遇棠一怔,目送著圣上帶人消失在了視野中。
如水般溫柔的月光灑下,宛若一匹銀綃鋪開在了這漢白玉的長階。
晚風徐徐而來,春桃手中琉璃宮燈輕晃,燈影交織。
未央宮檐下的風鈴,碰撞出了清脆的聲響。
姜遇棠回首,朝大殿內走去,重新回到了上席,就見里面亂糟糟的。
不見謝翊和與云淺淺的身影。
蕭憶雪趴在桌子上,不停嗚咽痛哭著。
江淮安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面色尷尬,低聲說,“許澤出事后,人就成這樣了……”
姜遇棠雖然還挺喜歡蕭憶雪的,但她和許澤之間的矛盾是不可能化解,只能走到如此地步的。
她遲疑上前,“蕭小姐?”
蕭憶雪聞聲抬頭,紅著眼睛看來,嗚咽一聲,撲到了姜遇棠的懷中。
這段時日,和姜遇棠跟著做生意,又見她做出休夫的舉動,故而思想跟著改變,有了和許澤劃清界限的想法。
可她沒想到,許澤會劍走偏鋒,埋怨到了姜遇棠的身上,又犯起了老毛病,落的如此下場。
許澤是活該,但想到昔日情意,他落到這個下場,蕭憶雪還是不免感到難過。
“是我的問題,沒改變好他,也連累到了郡主你……”她有些自責,哽咽道。
姜遇棠被突然這樣一抱,身子怔了下。
她安撫的拍了拍蕭憶雪的后背,溫聲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與你無關,別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