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是忍受不了藥性的自己,主動配合了那些猙獰可怖的面容。
那些畫面如若噩夢般纏繞,讓自己發(fā)瘋崩潰,恨不得將那些人都給殺了。
現(xiàn)下的自己,有了這樣的人生污點,還要怎么去嫁人啊……
出事的時候,云淺淺無比的希望,謝翊和能如若神降般,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替自己解決了那些人。
要是有他在,事情定然不會發(fā)展到現(xiàn)下的地步。
可現(xiàn)實生活怎會發(fā)生那樣夢幻的橋段。
謝翊和貴為大都督,手中有那么多的公務(wù)要處理,再怎么寵愛她,也不可能將全部的精力分給自己,做不到無時無刻的拯救。
也幸好他不在寒山寺,對此事尚不知情。
縱然云淺淺這般安慰自己,但心頭仍舊充滿了不公。
憑什么同樣遇到了這樣的事,她姜遇棠,就能全身而退呢?
不,她是真的全身而退嗎?
云淺淺惡意的想,說不定姜遇棠也和自己一樣了……
姜遇棠已是婦人,是不是真的清白,又有誰能說得準,只是自己倒霉,被姜家人給看到了。
主屋內(nèi)室,姜母一直陪伴在旁。
她看著云淺淺,就想到前不久進入寒山寺禪房,看到昏迷狼狽的她,以及竹席上那無比醒目的落紅。
“淺淺,娘在,娘會永遠的陪在你的身邊,不會讓旁人碰你的一根手指頭,是娘的錯,是娘沒保護好你,我的兒,你的命怎么這么苦啊……”
姜母心痛萬分,在床上抱著云淺淺哭訴道。
可能是知道了自己,并不是侯府的親生女兒,故而云淺淺在聽到這話后,心中并無感動,有的只是憤恨。
哭哭哭,姜母就知道哭。
她要是真愛自己,那為何在嘉慧長公主提議自己去禪房的時候,不去抗旨阻攔?
云淺淺咬緊了下唇瓣,靠在墻壁上閉上了眼睛,慘白的臉上,遍布滿了淚痕。
姜肆再進來,就看到她這副脆弱無助的模樣。
他斟酌上前,說道。
“你放心,知道內(nèi)情的那些婆子們,都被灌了啞藥,這件事不會傳揚出去,壞了你的名聲,讓你沒了活路。”